贺漪从时阔身后走到他跟前,挡住他的视线,语带嗔意:“你怎么都不看手机的,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
一晃神的功夫,时阔就看到贺欢眠离开的背影。
他用指腹掐灭了烟,淡声道:“看见了,我不是让你不用来吗?”
不来?
然后呢?等贺欢眠又把人勾过去,两人一同亲亲密密进来打她脸?
贺漪放软了声调:“可是那些人我都不认识,真的好无聊嘛。”
时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你要来的,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现在送你回去。”
“时阔!”
贺漪是真的恼了,“为什么你一见贺欢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你说的喜欢都是假的吗?”
不是假的。
他看见她的悸动不能作假,想让她高兴的心情不能作假,时刻在意她感受的念头不能作假。
直到现在,见到她掉泪,心还是会揪疼。
时阔伸出手,有些愣愣地抹去她眼角的泪。
如果这些都不是假的。
那答案只有一个,他是个卑劣到骨子里的人。
他比那个人更不堪。
对比起伪善的他,至少那个人能无畏裸露地坦诚自己的欲望。
哪怕代价是伤害另一个爱他至深的人,他至少做出了选择。
不像他……这么的恬然无耻。
时阔突然笑了。
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比憎恶了二十年的人,更龌龊,更恶心的真相。
还让人溃灭的吗?
应该没有了吧。
毕竟他已经取代了那个人的位置,成功跻身成自己最厌恶的人。
贺漪被他的笑吓到:“时阔,我只刚刚被你的话气上头了,你……”
时阔打断她:“贺漪。”
他的眉眼间不复少年疏朗,而是带了一丝极为压抑的自厌与阴郁。
贺漪有些慌张,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不要是现在,至少不要是今天。
她有那道声音,有女主光环,她不想再在另一群人面前,输给贺欢眠了。
时阔一顿。
贺漪眼中的哀求,他看得分明,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望着长廊上悬挂的随风摇晃的红灯笼,空空落落没有着处。
轻嘲:“算了,今晚我一个人糟糕透顶就够了。”
……
“眠眠,这儿!”
窦姝跟她打招呼,旁边有个空位,贺欢眠没做多想,就坐了过去。
队里的人和她相熟,之前训练的时候,又被她折磨得够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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