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漪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震。
“我,他……不是……”
她松开时阔的手,想要解释,却发现郁楚宴压根不在意。
时阔闭目微微喘着气。
主任医生边翻床尾的病历本,边询问:“病人术后出现干呕怎么没写?”
医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贺漪,犹豫着该不该说。
贺漪只觉得沉闷得喘不过气,扯扯唇:“既然这里没事,我就先走了。”
郁楚宴嗯了一声,时阔却从始至终闭着眼,什么反应都没有。
主任医生将查房的医生也叫了出去询问情况。
病房里就剩下兄弟二人。
时阔看都没有看郁楚宴,起身便往外走。
“你去哪儿?”
郁楚宴抽出根烟,想到这是医院,又放下。
时阔:“不用你管。”
郁楚宴:“嗬,叛逆期还来了是吧。”
时阔摸到门把手,开门要往外走,郁楚宴的话打断了他。
“让我猜猜,你是去找眠眠?”
“别这么叫她!”
时阔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愤怒。
郁楚宴笑了声,笑不进眼底:“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她是我未婚妻。”
“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时阔转过身,愤怒和巨大的痛意倾泻而出。
无论是梦中自己费尽心思的谋划,还是现实里自己意外得知这消息。
欢喜总是会在诸多情绪掩饰下冒出头,偏他还找那么多牵强的理由。
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真是……
时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