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受制于卫渡?”
林清樾继续摇头。
连续的摇头,让从未把?林清樾与谋逆挂钩的两人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关道宁更?快反应过?来,站到?宋焱面前?对他道。
“那?无法证明清白,那?就交出一个他们想?要的‘卫渡’了……”
林清樾轻轻叹息,又一次摇了摇头。
“他们之中,有人能一眼辨出真假。你们若随便寻人来替,是瞒不过?去的……”
宋焱被气笑。
“那?照这么说,除非你也“被劫狱”才能离开了了?”
林清樾无力反驳。
不是如此绝境,林氏也不会拿来制约她。
“不。还有一个法子。”祝虞忽道。
柔婉的女声却坚定如磐石。
“我们还可以证明卫渡不曾谋逆。”
宋焱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手上?有确切的证据吗?”
“若阿樾所学,尽数是卫渡所传授,那?我愿意相信能教出这般文风的人,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叛国谋逆之人。”
林清樾微微一怔。
关于父亲谋逆一事,她都不曾详尽地了解过?。只能从相处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父亲对仕途表露过?不甘。
还有对林氏的憎恨。
可这不能说明什么。
“诬陷最难翻案,而且已经过?去十余年,人证物证或都已销毁了,你一个从七品的女官,纵使加上我从四品的少卿,要让这个法子成,你可知到?底多难?”
宋焱望着祝虞倔强的模样,头疼地扶额。
“事情?做了便有痕迹。你不想?查,我便自己查。”祝虞转头看向林清樾,身着官服的她,英姿飒爽,生机勃勃。
“阿樾,这一次,你来信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几?人送林清樾回了牢房,又向她问了一些关于卫渡的事后才散去。
牢狱之中,没了那?么多生人气息,便一下显得森冷起来。
可林清樾裹着关道宁留下的外衫,坐在枯草之上?,却不觉得难熬。她甚至心里攒生出一点暖意,不自禁地想?:
或许,这一次。
林氏不再是算无遗策。
只是林清樾刚想?靠着墙壁小憩一会儿,突然从背后的栅栏之中,林清樾的脚腕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你不会觉得你还出得去吧?”
林清樾敛眸,靠着这熟悉的话声,才勉强认出对面那?一团血污构成的人影,竟是周念。
“林氏的人,什么都不是。”
“全心爱上?一个人,更?是分文不值。”
“哈哈哈哈哈,你最终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