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我没听错吧,这个男人居然哭了!而且还在教务处那帮人面前。
“少说笑了,我不比你了解我爸?他要是哭,猪都要飞了。”
“瑞草,你听我说,其实……”
“恩?”我回头看著张楚,他有些欲言又止。
“不,没什麽……你今天晚上还要去那个的厅吗?”
“干吗不去!”
那个男人准时都会在的厅的小吧台边等我,我看见他摇了摇手,拖著步子走了过去。最近见到他有点反胃,他吻完我之後,我都有冲去水槽吐一场的冲动,怕他面子挂不住,我也只好慌称消化不良。天知
道,我这个大胃王别的没什麽好炫耀的,就是胃肠功能好的吓人。
“跳舞吗?”他看著我道。
“当然。”
乐曲刚换,节奏比之前更加激烈,灯光闪地人头疼,更多的人涌进舞池,不停地摇摆。他们在暗色的灯光下做著各种猥琐的动作。我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边蹦边看,这就是人性的真实,谁相信白天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瑞草,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他看著我神秘的笑。
“好啊,”我把唇凑到他面前:“就怕不刺激呢。”
他的手一摊开,掌心上是五色漂亮的糖粒,我当然知道那是什麽。
“你怎麽搞到摇头丸的?”我锁著眉头看著他。
“这你就别管了,我保证你吃了以後欲死欲仙。”
被他说动了心,我向来不知道什麽事情能有那麽舒服,小时候学校里上过毒品预防知识,父亲也曾几番叮咛,说毒品绝对碰不得,碰了以後就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我现在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伸出手去抓五色糖粒,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我转过头,呆住了──他不该知道我在这个地方的。
“跟我回家去!!!”那是他的怒吼,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聚集到了我们的身边。
男人想要拍开他的手:
“你TMD算哪根葱,你来这里没事找事啊!”
“我是他爸!!”
人群里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他来了,之後一片哗然。
“那不是SIN乐团的RAY吗?没看错吧,他说那男孩是他儿子?!RAY
有那麽大的儿子?!”
“爸……”我抬头看著他,他瘦了,瘦了不只是一圈两圈的问题。
张楚跑上来小声道:
“我真没想到他是你爸……他今天打电话那麽求我,我真的不忍心,也不忍心看你那麽下去。”
“我不怪你……”我看著他淡淡的笑了,他大概从没看见过我这麽柔和的笑容,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手臂被他拉的生痛,就这麽强行被他拉出了的厅,周围有太多人围观,之後是对他的责难。
塞进了他的车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打定主意绝对不先说,他似乎看透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还是被我找到了,草儿,你逃不了的。”
草儿,只有他能够叫的称呼,久违的感觉,思念的父亲就在身边。
“爸……”我彻底老实了,在那一刻,我只会叫这个称谓,别的什麽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