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轵塬城的大街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式各样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小贩们高声吆喝,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而顾客们则穿梭其间,或驻足观赏,或讨价还价,热闹非凡。
在这繁华喧嚣之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去,只见一支军队正沿着街道整齐地行进。
这支军队身着统一的铠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群钢铁战士。
他们的步伐一致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动,震撼人心。
骑行在军队最中间的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他头戴将军铁盔,两鬓花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但那股骇人的气势却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随着军队的靠近,街道上的喧嚣声逐渐减弱,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这支气势恢宏的军队。
小贩们也停止了吆喝,店铺里的顾客也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支不同寻常的队伍。
“是开国将军。”
有人认出了人群最中间的老者。
当军队经过时,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行礼致敬,表达着对这位开国将军的敬意和敬畏。
而老者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坚定而冷酷,
随着军队的快速前行,他们最终停在了刘府的门口。
刘府的大门上挂着醒目的白绫,显得格外凄凉。
刘老爷和刘夫人站在门口,面露忐忑之色,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这支军队的来意。
当骑在马上的老头身体矫健地从马上一跃而下时,他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扫过刘老爷和刘夫人。
两人强露出一丝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胆怯和含蓄地说:“路途遥远,将军辛苦了。”
然而,开国将军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客套话,而是直接走进了刘府。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人们的心上。
刘老爷和刘夫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没有仆人带路,他直接走进放有棺木的房间,目光终于落在了那静静地躺在棺木中的蝶儿身上。
开国将军,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立下赫赫战功的传奇人物,此刻正静静地站在放有棺木的房间内。
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内心的波澜已被深深地隐藏起来。然而,正是这种平静,才更加凸显出他内心的无尽痛苦。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在看着蝶儿的时候变得异常柔和,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化作一缕轻烟,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