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不通,可不就得在这蹲点了。”傅云廷随手扯了张湿巾递给他,“擦擦口水。”
“……”他下意识往嘴角摸了摸,什么都没有,“谁流口水了!”
说完拿着湿巾往脸上按了按,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原本还以为今天这种场合不需要你出席。”
“是不用我出席。”傅云廷说,“但爷爷想来,我就陪他来了。”
“爷爷?”江知迅速坐了起来往外看,“哪呢?”
“在里面和伯父说话。”
江知后知后觉自己这阵是真忙晕了,“那我先去看看爷爷。”
“不是还要试琴?先去后台吧,待会结束了你陪爷爷说说话。”傅云廷拿过边上的水杯递给他,“喝两口补充一下水分,时间不早了。”
江知皱眉,伸手就给他推远了,“不要。”
男人见他抗拒,打开低头闻了闻,“不舒服?”
“也没什么,就是太忙了最近有点上火。”江知左右扭了两圈,“我助理呢?你给弄哪去了?”
“先去和负责人那边对接了。”
从车上下来,傅云廷拿了口罩给他戴上,“公众人物,出入都要注意。”
江知后知后觉往周围扫了两眼,“…我知道了。”
傅云廷挑眉,看着他一动不动由着自己给戴上口罩。
“今天怎么这么乖?”放在平常起码得后退两步。
“我什么时候
不…”说到一半江知又及时打住,“乖什么乖,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爷子竟然会亲自过来看他。
“哦…大孩子了。”傅云廷边走边瞅他的小表情,如今的江知一点都不会隐藏情绪,“还要人哄着喝药。”
“没病喝什么药,大人有大人的自由。”江知很任性,怎么舒服怎么来。
傅云廷将人送到后台,和盛元交代一声在这盯着,便带着老爷子入座。
因为事先安排,两家人都坐在一块。傅云廷是怎么照顾老爷子的张如安都看在眼里,连姗姗来迟没说上话的江言都有些诧异。
大家进来时,台上节目都已经演的差不多了,零零星星的能听到周遭人在讨论江知。
江家父母面上不露,心里却很开心。
老爷子就不一样了,只要上来打招呼的人都要跟人家说一遍,自家孙子是个钢琴家,压轴的就是。
傅云廷无奈,想拦都拦不住。
好在在坐的对江知早有耳闻,最近的热度不说,光是世界钢琴家诺兰的关门弟子就够他们抛下一切,过来一睹风采。
哪怕自己不懂,回去也是可以吹上一段的经历。
甚至如果能说得上话,说不定还能给自家儿子女儿筹谋一个好前程。
只是大家水平一致,每天忙着在商界运筹帷幄,对音乐的理解有限,此时都不约而同的在考虑,待会该作何反应。
然而等到江知在那束光下出现,音乐声传来。
大家脸上都有些不约而同的笑意,还带着相互巡视后的骄傲。
这曲子我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