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下手的力度自然是有数的,怎么说也不至于伤的太严重,估摸这家伙是晕血所以才会晕过去,他心里不觉好笑,这家伙整天在外头打打杀杀居然还晕血?说出去可真是够丢人的!
见一旁的金老板满是愧疚眼神看向自己,黄一天反倒转过来安慰他:“您放心吧金总,我没事的。”
金老板哪里能信?他心里清楚,黄一天毕竟在政府机关工作,现在为了自己居然打伤了一个小混混?真要是警察追究起来,恐怕会影响了他以后的前程。
金老板心说,“实在不行,就让他到自己公司来上班,这小伙子原本就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才,若是因为这事丢了饭碗,正好辞职不干拉倒!”
说话功夫,酒店外响起警笛“呜哇呜哇”声,酒店的老板早已迎出去,不一会的功夫进来两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警察。
这两警察一眼瞧见躺在地上的受伤年轻人居然是官少爷贾仁贵,当时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冲着周围一圈人厉声喝问道:
“谁打的?”
贾仁贵一块的几个混混齐齐伸手指向黄一天,咬牙切齿道:“警察同志,就是这小子,我们老大在这好好喝酒,都是这小子故意找碴还把我们老大打成这样。”
警察听了这话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手铐就要过来铐上黄一天,见此情形旁边的金老板急了,挺身而出上前阻拦道:“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抓人呢?明明是他们先动手,小黄刚才纯粹属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警察冲着金老板上下打量一眼,见他说话外地口音,一副瞧不上口气说,“就算是正当防卫把人打成这样也是防卫过当,先把人抓起来再说。”
“不行!今天我绝不能让给你们把人抓走。”
金老板站在黄一天面前挡着坚决不让警察铐手铐,倒是黄一天一副想得开的口气说:“算了金总,警察也是执行公务,就算他们要处理我总得调查清楚事实,我要是没错,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金老板听了这话,心说,“小黄到底年轻,一旦被抓紧了公安局,谁知道这帮人用什么手段对付他?瞧着这两警察一进门二话不说就要抓人,肯定情况不妙。”
金老板挡在黄一天面前阻拦警察抓人,这可让两个警察不乐意了,冲着金老板威吓道:“怎么着?你还想阻拦执法?你要是再不站一边去,我连你一块抓。”
旁边几个小混混立马恶人先告状:“警察同志,这男的跟姓黄的是同伙,刚才把咱们老大打伤的也有他一份。”
警察听了这话,趾高气昂冲着金老板说了句:“行啊!大庭广众之下聚众斗殴,全都给我铐起来带走!”
一句话的功夫,警察居然冲上来要给金老板上手铐,黄一天急了,冲上去跟警察讲理:“有你们这样办案的吗?金老板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警察最起码得有点法律观念吧?怎么能二话不说就抓人?你们问过事情发生经过吗?你们知道。。。。。。”
黄一天话没说完,警察已经冲上去把他手铐上,另一名警察则铐了金老板,两人推推搡搡把黄一天和金老板推出酒店大门带上警车。
酒店大厅里一大圈看热闹的客人和服务员都惊呆了!
这是九十年代吗?这还是法制社会吗?这社会还有讲理的地方吗?明明是贾仁贵领着一帮官二代混混胡搅蛮缠仗势欺人,怎么两个警察赶到现场二话不说反而把两名受害者给抓走了?
尽管众人眼神里的怒火呼之欲出,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这世界原本弱肉强食,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根本没资格站出来充当正义使者,否则的话,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唉——
警车一路拉着警报器风驰电骋,接连闯了几个红灯后车子在附近派出所院子里停下来,两个警察强行拖着黄一天和金老板,将两人分别带进了审讯一室和审讯二室。
长这么大,黄一天头回进派出所的审讯室,他被警察硬按着坐在一张靠墙摆放的木椅子上,椅子对面摆着一张掉了漆的浅黄色办公桌,桌子后面放了一张条凳,有个年轻的警察正坐在上面低头写着什么。
审讯室的面积不大,差不多十五六平方,屋里除了桌椅板凳就只有头顶上一个散发昏黄光线的电灯,黄一天坐定后环顾周围,冲着正低头写字的小警察问:“你们把我关在这就没人管了?”
小警察头也不抬冲他厉声呵斥一句:“老实点,一会我们周所长会来亲自过来审问你。”
“周所长?”
黄一天嘴里重复一句小警察的话,脑子里不由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他记得贾仁贵家有个亲戚是某派出所的所长,好像是姓周,在小县城里人叫绰号“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