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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伸手招呼侍卫。
侍卫们却都看着祭坛中?间的色彩纷飞,没?人搭理他。
岂料乔浅忽然安静下?来了。
鼓声也很懂事的停了,只剩下?竹笛如泣如诉。
“黄河岸,十?三?乡,出了个贤良方四娘……七岁跟娘学针线,十?二上锁进绣房……”
“正月里,是?新春,正是?余家来定亲……上穿移交龙凤袄,下?穿山河地罗裙……”
乔浅敏锐捕捉到了“出资者”的要求,开?始做一段女人“该”做的表演。
隔着面具,大祭司都能看到她那双锐利的眼睛。
“方四娘,未上床,婆婆教我绣花样……公公打?,婆婆骂,尕小?姑来拔头发……”
“六月里,热难当,一日三?餐下?厨房……四娘推磨又抱柴,东方发白日上来……”
“十?月里,十?月一,家家户户送寒衣……人家寒衣送坟上,四娘送在半路上……”
曲调旋律婉转起伏,不少嫔妃、宫女们开?始抹起眼泪。
即使养尊处优的,但谁还不认识一个“方四娘”?
至于?皇上……。他没?听懂唱词,但却有点感动。
女人竟也能唱的跳的这么好,真厉害啊。他想。
“公婆骂她阳寿短,不知四娘成神仙。”
“成——神——仙——”
乔浅配合着最后几句,开?始旋转起来。
舞服烈焰更盛,雪却也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对抗似的,几乎将她吞没?。
可她就像是?在证明什么一样,拼命地唱。她从没?唱过这么好。
场边的人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鲜红的身影。
却仍舍不得挪眼。
雪太大了。
皇上却顾不得看雪了,只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热起来了,心潮难平。
宫女和嫔妃们早已走心了,怕皇上责罚,只敢偷偷擦眼泪,冻得指尖、鼻尖通红。
皇上却以为她们也是?热的。
但大祭司觉得他们都冷,于?是?大手一挥,仪式就这样吧,回宫吃饭去?。
别误了时?辰。
皇上和妃子们虽然都还想听,但又怕上天责备。
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于?是?,乔浅一个人留在台上,跳完了这支傩舞。
天大地大,戏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