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副统领蒋璇,虽然算不得沈家族人,但追随少主多年,沈家的一些古朴规矩她还是知晓的。
“……那个,是真的吗?”一生一世只能与一人发生关系。
蒋璇踏着月色寻到近前,坐在山坡石阶上憋闷了一夜的赵玉珠,仰起脸认出她后,鼓起勇气打探道。
蒋璇先是一怔,旋即耳根泛红道:“是、是真的。”
沈家族人,无论男女,身子必须忠诚于自己的伴侣,一旦背叛,会被施以火刑烧死。
“哦。”
原来梦境里,那两个少妇所言是真的。
赵玉珠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给面子地起身,与特来寻她的蒋璇一道返回军营。
蒋璇敏锐察觉今夜的赵玉珠很不对劲,平日那样喜洁的一个姑娘,眼下裙子在石阶上坐脏了,粘上少许泥土也不拍一拍,这便算了,面色还略显苍白,哪怕月光黯淡,她眉眼间的愁绪也丝毫掩盖不住。
这是——
怎么了?
~
天快明时,赵玉珠才回到自个帐篷。
一跨入,地上横着的那张信纸,就突兀地闯入眼帘。
赵玉珠眼眉挑了挑,犹豫过后,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弯腰拾起了它。原本打算折叠一下放进信封里的,忽地,一个邪念闪过——
直接五指一拢,揉成皱巴巴的一团,粗鲁地塞进不大的信封里。
信封中央鼓起一坨,边缘撑破了些许。
随后,赵玉珠启开一个木匣子,烦躁地把信封丢了进去。
不想,一系列操作下来,在“无色无味药物”的作用下,赵玉珠再次脑子昏昏沉沉,踉踉跄跄往床上一躺,居然又陷入了一个梦境——
“赵玉珠,表哥是我的,你再耍手段……也抢不走他。”
一身大红嫁衣的沈白霜,一脚踹开房门,嘴角噙笑来到赵玉珠床前,一把掐住她发烫的下巴,眼神讥讽:“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瞧瞧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表哥也不会过来……睡你。”
只见床帐里的赵玉珠,面颊不正常的潮红,一双手搭上衣襟胡乱拉扯,一片雪脯在黑色衣裳的衬托下,越发诱人,双腿也扭曲、夹紧得厉害……
真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沈白霜穿着大红喜服,久久坐在床沿,直到欣赏够了赵玉珠“饥渴”的丑态,才击掌下,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死士。
“赵玉珠,今夜是我和表哥的新婚之夜,表哥仁慈,让我不要难为你……我便不难为你,赏你一个孔武有力的郎君……陪你过夜吧。”
说完,沈白霜优雅地从床沿起身,小手拂了拂大红遍地金的喜服,得意地跨出了房门。
与此同时,那个精壮的死士,飞快甩了外袍,馋红了双眼朝床帐里的赵玉珠扑来……
“不要……”
“不要……”
赵玉珠双手抱头,尖叫着从噩梦里惊醒。
“珠珠,你怎么了?”隔壁帐篷里的傅绿樱,正半睡半醒间,被赵玉珠的尖叫给吵醒了,火速下榻,披上披风赶了过来。
见小姑娘坐在床上掉泪珠子,傅绿樱直接一把搂她入怀,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赵玉珠,心潮澎湃。
贴着傅绿樱沾了清晨凉意的衣裳,闻着傅绿樱肩头若有似无的檀香,赵玉珠的心绪渐渐安宁下来,从方才的梦境片段里,分析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