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盼兮一声冷笑,她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会有热心肠之人?她以为这般呼喊便能有人赶来相助?简直是异想天开!
“棠溪,你不要再叫了,即便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乖乖就范,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也免得伤着你的儿子。”
棠溪却神色平静,缓缓说道:“端木盼兮,我若束手就擒,你当真就不会伤我与我儿?你那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本性,我早已看得透透的。我哪怕是死,也绝不会落入你的手中。”
言罢,棠溪朝窗外瞥了一眼,猛地跃上窗户,纵身一跃。
众人皆惊,显然未曾料到棠溪竟如此决绝,居然从窗户跳了下去。
一个个赶忙朝着窗户望去。
而棠溪在跳下去的瞬间,更是大声呼喊:“救命啊,君回郡主要杀我,快来救我!”
今天游街的三人中,谢星慕虽说面容黝黑,然而身姿挺拔,骑在马背上更是气宇不凡,单单一个背影,就远比身后的榜眼和探花更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且那榜眼已四十有余,探花也三十多岁,相较而言,谢星慕更为年轻,气质也更为出众,再加上谢星慕神秘莫测,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只听闻他文采出众。
那些榜下捉婿的贵女们,相对来说对谢星慕更为满意,因而谢星慕被投掷了不少的荷包与簪花。
这令谢星慕很是烦恼,担忧媳妇瞧见会生气。原本还四处张望着媳妇的身影,此刻却是目不斜视,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直直地望着前方。
突然,救命之声传来,他心中一紧,那是媳妇儿的声音,即便锣鼓喧天,他也绝不可能听错。
媳妇儿怎么了?
想到唯一的可能,他忍不住紧紧攥住拳头,这端木盼西简直该死!
他不由地催马快速前行,迫切地想要知晓媳妇儿的状况。
可下一瞬,便瞧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二楼跃下。
瞧见媳妇的面容以及她怀中的孩子,谢星慕只觉自己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行动比思维更快,整个人已飞身跃出,一把将媳妇抱在怀中,于半空中旋转半圈,落在马上,满心担忧地问道:“媳妇儿,你怎样了?”
棠溪故意哭着大声说道:“夫君,我正在楼上等你,突然君回郡主闯进来要杀我。”
所有人因方才有人跳楼,谢星慕又接住对方,再加上棠溪爆出的话语,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紧紧盯着谢星慕。
见谢星慕抬头,他们也跟着抬头,便看到君回郡主脸色阴沉地站在窗边,恶狠狠地瞪着状元郎夫妻。
随后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窗前。
谢星慕收回视线,见媳妇虽在自己怀中呜咽,可媳妇眼眸中满是灵动,他瞬间明白了媳妇的意图,媳妇是想将此事闹大。
也是,若不闹大,他们每日都得提防端木盼兮,实在厌烦。
更何况端木盼兮还有郡主的身份,此时不借机闹大,端木盼兮还以为他们真的怕了她。
谢星慕急忙安抚道:“媳妇别哭,我带你去面见皇上,咱们找皇上讨个说法。”
官差见状元郎怀里抱着一名女子跨马游街,正准备向前,让他放下棠溪,就听到状元郎要告御状。
他瞬间有些为难,不过略一思索,到底还是走上前说道:“状元郎,这跨马游街乃是重要之事,恐怕您抱着夫人不太合适,不如让他们下来。”
谢星慕看了看端木盼兮带着众多侍卫从酒楼走出,眼神带着冷光问道:“我若将我夫人放下,好让君回郡主带走杀了他们?此事关乎人命,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他话音刚落,就听蒋顾翰大声喊道:“阿慕,千万别把棠溪放下来,君回郡主要把你媳妇带走,欺负你媳妇和你儿子。你赶快去皇上那里告状,过一会儿我去给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