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皇上便带着谢星慕匆匆赶来,看到棠溪,冷声问道:“仁和县主,究竟怎么回事?公公说你与王叔起了争执,然后王叔就晕倒了?”
棠溪急忙跪下说道:“回皇上,仁和曾救过君回郡主,郡主却要杀仁和,王爷答应会保护仁和以及全家的安全。
可王爷却失信了,所以仁和便说,就当从未听过王爷的承诺。
刚说到此处,王爷便突然不适,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然后就晕倒了。”
皇上冷哼一声,“最好如你所言,否则休怪朕不客气。”说完,甩袖离去。
谢星慕扶起棠溪,柔声安慰道:“别担心,王爷应当无事的。”
棠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想到方才为逸王把脉的情形,不由陷入沉思。
据她所知,皇家成员隔三岔五都会请太医把平安脉,那王爷中毒,太医怎会未曾把出?
还是自己方才把错了?
逸王爷在御医的针灸下总算苏醒过来。
“王叔,您感觉如何?”
逸王爷扶着额头,皱着眉头,见皇上前来,急忙起身行礼,皇上按住他说道:“王叔身体不适,这些虚礼就免了。王叔的身子可好些?那棠溪真是胆大包天,竟惹得王叔怒气攻心而晕倒,朕定然不会轻饶她。”
逸王已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想到棠溪那又气又急却坚定的眼神,心中忍不住一疼,急忙说道:
“皇上,不怪仁和县主,本就是我食言在先,而我也是因其他事才会晕倒的。”
别的事情,皇上一听便知定然是同盼兮有关。
他也觉得盼兮此举有些过分,可想到盼兮不能生育,自己也能体会她的心情,便叹了口气说道:
“王叔,盼兮也是因身子无法受孕,心情郁结,才想找个发泄口。
而偏偏棠溪又怀有身孕,撞在她的心坎上,所以她才迁怒罢了。
等回头朕让神医过去瞧瞧,看能否治好盼兮的身子。”
逸王听到这里,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并非她不自尊自爱,总是胡作非为,又怎会把自己身体弄得不孕?这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她不仅不知悔改,还迁怒他人,做出当街强抢别人夫婿这等荒唐之事,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我本念着对她有所亏欠,对她纵容了几分,未料她如今愈发得寸进尺。
皇上,此事谢星慕和棠溪夫妻二人着实受了委屈,若是不给他们夫妻二人一个公道,如今闹得这般大,恐怕会引发学子们的愤怒。”
皇上垂眸沉思片刻,而后问道:“王叔,您打算此事如何处置?”
逸王垂眸思索一番说道:“就罚盼兮幽禁在逸王府一年,每日抄写《女戒》、《内训》、《皇家宗典》等。
至于谢星慕,毕竟是状元,就让他在京中留一段时间,然后寻个时机派他去个富饶之地做外官,日后不让他们回京城了,皇上觉得如何?”
想到谢星慕和棠溪是蝶妃的人,不过蝶妃想必不愿他们离开京城,不过王叔这法子目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之选。
而且他也刚刚封了谢星慕官职,确实不能朝令夕改。
就先让他们留在京城,至于以后,只要盼兮的身子治好了,应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便点点头说道:“王叔所言极是,就依王叔所言。”
“皇上去忙吧,我再歇息一会儿便好。”
“那王叔好生歇息,朕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