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藤在送医生出去前,眼光和龙原涛的在空中交会了一下。
“找出主谋者!”龙原涛的眼睛如此命令着。
左藤的头微点了一下,便带着医生离开秋叶阁,并且细心的带上拉门,留下龙原涛和尚未苏醒来的宫律。
一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他像是一下子被抽掉全身的力气似的坐在宫律的身旁,凝视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
他现在所感受到的就是当年他父亲看到竹宫樱子的感觉吗?如果这就是他父亲的感受,那他总算能明白,为什么竹宫樱子一死,他的父亲便会郁郁而终。
在他初看见全身是血的宫律时,他还以为她的伤是伤在胸口,不然为何他胸口的疼痛几乎要杀了他?
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她,这辈子都会和她纠纠缠缠。
如果这样的情感是龙原家的诅咒,那他认了,如果系在他和她之间的只有恨意,他也认了,可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恨我吧!如果这是惟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方法的话。”他握住她的手轻贴着他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像针一般扎在他的心口上。
“我不恨你……”宫律的声音低哑的响起,在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醒来了。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是,龙原涛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不恨我?”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不易察觉的急促感。
“过去的早该让它过去,那一夜只是片段的记忆,其余什么也不是。”宫律面无表情的说。
“片段的记忆?你称那一夜只是片段的记忆?”他之前强作的冷静在此刻全然崩溃,他的唇愤怒的压上她的,似乎想借此唤醒她的热情、唤醒她那一夜的记亿。
宫律不自觉的想躲开他,可他的唇一点也不放松,仍是紧紧的贴上她的。
她似乎尝到自他口中传来的心痛和苦涩。他的霸道确实令她想反抗,但他的苦涩却化去了她所有的力量,让她不再反抗的任由他像是要将她揉进他体内般用力的拥着。
“那一夜是一个错误,我怎么会以为只要再和你过上一夜,我就可以把一切都遗忘了呢?”宫律轻声叹息。
“你和我上床就只是为了忘掉我?”龙原涛的身子一僵,有千百次他猜测着她这样做的原因,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理由。
“这是什么?以毒攻毒吗?要让腐烂的伤口痊癒的方法就是挖掉它吗?”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些话。
“痛……”宫律倒抽一口气,盛怒下的他,扯动了她肩上的伤口,一阵火热的烧痛又在她的肩头爆开。
“该死的你!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忘掉我的,除非我死!”
他的话像是一颗炸弹,猛烈的在他和宫律之间炸开,霎时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龙原涛低沉的呼吸应和着在此刻分外清楚的抽气声。
他们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缠、凝滞、纠结着。
半晌,龙原涛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秋叶阁,留下宫律低头不语,滴滴的泪珠管不住的在她的手背上点点聚集……——
松田昌介讶异的看着松田浪居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这混小子就像是一阵风,爱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主动来找他,难不成这小子突然转性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松田昌介交握起他肥短的手抵着下领,一脸疑惑的的看着松田浪少见的严肃表情。
“方宫律的事是你找人狙击的吗?”
“方宫律?”松田昌介微皱起眉头,“你说的是龙原涛带回的那个女人?”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松田浪表情凝重的追问,此刻他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想让松田家取代龙原一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