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朗问道:“即使如轩辕家,亦未能得见其真容、知其名号?”
二当家说道:“禹皇独居于山野,当其时此地无名,及其飞升百年之后,有夏修上界至此,轩辕氏遂以华夏名之,以聚拢华夏之人。”
李云朗问道:“以如今之华夏城,实力可敢撼动十大世家之一?”
二当家说道:“哎。。。说来惭愧,数千年苦心经营,仍无法追赶,须知,十大世家根基皆有数十万年,明晦世界,无人能撼动。”
李云朗说道:“我有一策,可改变现状,还需见过轩辕氏之后,再请三家共同定夺。”
二当家说道:“喔?以小友之智虑,殷某甚是期待。”
次日,李云朗又来到轩辕家的地盘。其坊市和自家府邸,都是以阵法布置,完全是另一番讲究。其核心是人,不拘泥于物,不以赚钱效率为主要目标。而且,从人们行为习惯来看,以女为尊,女子当家。
如此良好的文化氛围,李云朗怀疑,关于其孙的传言,未必是真。
轩辕家府邸很大,但属于半开放。没有院墙,所以与外界是连通的。家宅在湖心岛上,环湖的建筑,都是他家的产业。也就是说,轩辕家的人上班,只需要从岛上到湖岸。外面的人要进岛,须有令符,才能通过湖中间的屏障,否则就只能在外围湖面洗衣划船游泳。
李云朗原以为,既然是开放的,不用通禀,直接进岛就可以了,到了湖面上,才发现有屏障。出于尊重,大声报了身份来意,好在很快有人来接,才免去尴尬。
接待他的,是看似中年的女子,外貌气质与香雪公主相当。为什么其他两家都不是当家的接待,而这里却能见到当家的?因为这里是女人当家,而李云朗是个俊俏的后生。
李云朗说道:“晚辈黄炎后人李氏云朗,见过轩辕家主。”顺手奉上一匣子驻颜丹和一瓶鱼王药液。
轩辕家主端坐香榻之上,腿上趴着一只小白狐狸,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后辈倒是机灵,说吧,来此何为?”话还没说完,狐狸已经跳起,将鱼王药液一饮而尽,然后跳到李云朗肩膀上,索要更多。
家主说道:“淘气,还不回来。”
那狐狸很听话,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家主怀里,十分温顺。
李云朗说道:“不瞒家主,晚辈已经拜见过嬴殷两家,一来解了心中积压多年的疑惑,二来也知晓了华夏城的困境。”说道这里,他故意停下来,想看看家主的反应。只不过,家主波澜不惊,仍然撸着狐狸。
李云朗说道:“不知,家主是否愿意为晚辈指点迷津?”
家主说道:“你且说说。”
李云朗说道:“自黄帝飞升,华夏故地已历五千余年,时移世易,诸多真相皆被掩于黄土之下、谎言之中。世人只知,黄帝与炎帝联手,将蚩尤逼走,从此自称炎黄子民,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家主反问:“知耕否?”
李云朗说道:“略知一二。”
家主问道:“以林草之盛,可耕否?”
李云朗说道:“不能,当焚之、犁之,而后可耕。”
家主说道:“猎牧若何?”
李云朗说道:“天生地养,取之不尽,得之不易。林草盛、则蓄之易;焚其林草,与夺其家园同。”
家主说道:“蚩尤非一人之名,乃祖辈兄弟家族。祖辈皆生于林、长于林,得林草之育数万年,至驯化禾种,可安妇孺老幼,有余力兼事他业,何乐而不为?猎牧者,终究囿于外、困于时,诸事不能长久,繁衍不能增加,时有小族断绝,何以为继?是故,兄弟间隙,由此而生。终有一战,此后,蚩尤之众南迁北移,不知所踪。吾祖上界后百年,蚩尤族亦有后人上界,吾族容其居此,绵衍至今。”
李云朗问道:“多谢家主解惑。一路所见,对贵府之治下,晚辈甚为感佩,然于途中,对于家主之孙,风评各异,对退婚一事,亦有非议。家主为何不予澄清?”
家主说道:“自有华夏城一来,外界非议不断,三家皆安之若素,皆因外力唯人心耳,故不辩不争,听之任之,绝不逆之,方能保全。”
李云朗说道:“原来如此,三位家主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晚辈无不敬佩,请受晚辈一拜。”说着就深深鞠躬行礼。
家主说道:“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李云朗说道:“晚辈有一策,可改变现状,超脱于十大世家之外,只是,还需与三位家主相商,不知意下如何?”
家主眼睛一亮,问道:“细细说来。”
李云朗说道:“晚辈之策,三字可言尽。一为容,有容乃大、百川汇海、大则公、公则全;二为同,志同道合,天下同心者众,不在一时一地,不必拘于姓名肤色;三为通,夫道、心、欲、义、利、理、制相通,则聚可为兵、散可为器、蓄之养之、优者先、达者上、强者尊、修行有术、凡人亦有法。”
家主起身,赞赏道:“大善,如何可行?”
李云朗说道:“一城一宫一场,可令万民向往,万商云集。一城为华夏城,可散布于明晦世界,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一宫为学宫、广聘良师,传授修行之术、科技之道。一场为竞技场,丰富赛制赛程,内赛择优,联赛夺冠。以此为基,可兴百业,业益兴则民益聚,民益聚则城益固,何惧之有?此策用于仙界,亦可快速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