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合着打赢打输都跟他裴翊无关是吧!
陆卓摇头笑了起来,半是心疼半是好笑,他的记忆里那个连肩膀都略显瘦弱的少年,在过去的七年时间里独自一人靠着这些坑蒙拐骗的手段扛起了整个塞北。
再回过头来细琢磨一番,陆卓又觉得这人真是合自己心意,若是这七年他也在塞北,这坑蒙拐骗中恐怕还得有陆卓一半手笔。
可惜!可惜!
如意楼临水的雅阁上,陆卓望着水面笑出声来。
杨纯撩开帘子走出来扫了他一眼,戏谑道:“笑得这么荡漾,在想你那位小裴将军?”
陆卓懒得理他,翻身而起落到他面前,说道:“再帮我查一个人。”
不等他说查谁,杨纯直接开口接道:“沈严?”
“你怎么知道?”陆卓吃惊。
“你从来都不会轻易求我帮忙,认识你十来年,你统共只求我两次,两次都是为了裴翊,想来这第三次也不例外。”
陆卓笑起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杨老板是也,不过你怎么知道沈严的事?”
昨日这案子才交到大理寺,裴翊被大理寺‘请’去问话,世人至多只知是顾家告了裴翊,却不知中间还有一位塞北的参将掺和在里面。
见他疑惑,杨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坐到桌边翻开茶杯,一面倒茶一面感叹道:“你的那位小裴将军却是个有情面的,这事刚出的时候,他人还在塞北,京里已经有人在为他四处奔走。在你之前就有人来求过我,请我帮忙查探此事。”
这下陆卓来了兴趣,坐到他旁边俯身问道:“是谁?”
杨纯眨眨眼,满眼促狭:“这我可不能说,我又不知你和裴翊有没有什么旧情?他和裴翊有没有什么旧情?万一真有旧情,你吃味起来,提剑去把人砍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冤大头!”
陆卓闻言哭笑不得:“不能说就不能说,我又不是非要知道,你何必扯上我做旗子。”他也不纠结此事,转而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那沈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塞北时也跟沈严打过交道,这人虽不好相处,但也确实是个义胆忠肝的虎将,陆卓心里还是不信这人会与顾家狼狈为奸。
杨纯则不同意他的说法:“还是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就是面上看着忠厚老实,实则心机深沉,满肚子都是坏水,你看沈严面上是义胆忠肝,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他究竟有没有在打坏主意?”陆卓无奈,“你既然已经查过,总能告诉我个答案吧。”
“兴许……确实没有。”杨纯蹙了蹙眉头,“有人查到在沈严和顾家搭上关系前十来天,他的妻儿突然不见了,邻居说是两人被亲戚接走了,但是就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沈家各路亲戚中并没有人来接过他们。”
“是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