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复又行路时,一旁已无竹烟身影。
……
晚膳时分,宋清安收到了耶宁阿初的传信。要与兄长递消息,自然借耶宁阿初的手段更为方便妥帖。
宋清安将早已写好的信交给来人,随后百无聊赖望着窗外出神。
之前几日几乎天天都见裴卿,今夜突然不见,感觉有点怪怪的。
竹烟也在此时回了宫内,看她脸色应当还算顺利。
“怎么样,见到贺年了吗?”
竹烟点了点头,小声道:“婢子已让他和针工局交代过,有掌印大人的身份在,他们不敢造次。”
宋清安弯了弯唇,又低落下来,两手捧腮:“也不知裴掌印这几日在做什么,竟都不能见。”
她声音渐渐放轻,很快便让人听不清晰:“再不见,他们都该走了……”
裴卿不见宋清安是有原因的。
一面是因着那夜之事,他有些不想见她;一面,则是这几日的确有事忙。
上元节前后,秦州的雪下得格外大。
这几日关于秦州雪灾的折子雪片般飞来,在案上累了高高一摞。
的确有几封折子是要求朝廷尽快下发赈灾物资的……但更多的,是暗示裴卿将他们安排进赈灾人员中。
以此好昧下赈灾的银两。
那的确是笔客观的数目,然裴卿却兴致缺缺。
“贺年。”
今日在书房内服侍的是贺年,闻言,贺年向前靠近了些,恭敬应道:“掌印大人有什么吩咐?”
“今天见谁了?”
贺年僵了僵,还是乖乖将与竹烟见面的事说了出来。
裴卿只稍一联想,便知宋清安要做什么。
她倒是狠得下心,和她母亲半点不像。
“掌印大人这几日……真的不能见公主吗?”
感受到裴卿森冷目光扫来,贺年打了个颤,却还是将话说完:“奴……奴就是听竹烟姐姐讲的,感觉公主似乎很想见掌印大人。”
很想吗……
就在贺年以为自己要挨罚时,却听裴卿古怪地笑了一声。
“那便明日吧。”
“啊?”贺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这些折子……?”
裴卿瞥了眼堆叠的奏章,凉凉掀唇:“让刘泉来处理,告诉他,只需全部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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