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溪握着手机:“这是什么歌?谁的啊?”
段凌波:“paulafernandes的aovivo。”
“谁?”
段凌波白了沈梓溪一眼,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paulafernandes,我们葡语圈的一个女神。”
沈梓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冲那边说了几句话,又重新盯着段凌波:“诶,凌波,我问你哦,你是我的女神用葡语怎么说?”
“tuéshadea。”
“那你是我的心肝呢?”
“tuéshara操。”段凌波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她一眼,沈梓溪倒是毫不介意,冲电话那头说:“学长,tuéshara操。”张扬直接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就是这样的人,敢爱敢恨,真实而又浪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惧怕肉麻的表达,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活出最真实的自己。
当年林景刚和初恋女友分手,感情空白期,她敢于直接出击,走到他的身边。周围朋友议论纷纷,可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照样我行我素,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用沈梓溪的话来说就是,他都已经分手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入?而且他们感情破裂,又不是我插足的。况且,如果这次再不主动一点,不给自己机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学长身边有了别人,我会遗憾终身的。
她不喜欢抱有遗憾的生活,也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不屑。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倚仗着自己的“敢”。
她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在姨妈期去玩漂流,可以在发高烧的情况下陪他去滑雪。段凌波无法定义这样的喜欢究竟正确与否,但至少,她心甘情愿,并且甘之如饴。
而这点,却是段凌波永远都无法做到的,她无法用生命去爱一个人,也无法主动去迈出那一步。仅有的那些勇敢瞬间,全都换来了让人意外的结局,所以她永远都无法活出她自己。
她敢的,只是在日记本里宣泄自己的情绪,喜欢与爱,得不到的与想要拥有的,全部封存在小小的日记本里。
她从小练得一手瘦金体,字体瘦直挺拔,笔画如游丝行空。后来,写日记时,她会将字写得越发缠绵飘逸,生怕被人发现,被人识破,以此掩盖自己的小心翼翼。
说到底,不过是懦弱罢了。
她自惭地勾了勾唇。
“行啊,我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儿去。”沈梓溪拍拍她的桌子,问她周末要不要和他俩一块儿去郊外滑雪,放松放松心情。
段凌波又不傻,谁会愿意做人家的电灯泡啊,遂礼貌拒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