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宸,你输了。”靳宥礼锁住靳冰宸的眼睛,唇角一点点漾开微笑。
微笑弧度越来越大,他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极度愉悦。
“你看,你输了!你这么些年辛苦打下的江山,归我了!”
“你的老婆,也归我了!她很漂亮,我很喜欢!”
“还有你的身份!靳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总裁啊,呵呵,年纪轻轻27岁,就把你几个叔叔全部干下去,让靳氏成了你的一言堂!可现在呢?”
“他们统统归我了!”
靳宥礼俯身,捏住靳冰宸的下巴,眼底都是阴戾:“你输了,后悔吗?”
靳冰宸没有挣扎,只是用风轻云淡的视线对上靳宥礼的。
他淡淡道:“我没有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人性,输给了血脉亲情。”
虽然处处提防自已父亲,但那也是建立在对父亲身份存疑的前提下。
自从那天拿到基因检测报告,靳冰宸心头的怀疑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他还清晰地记得,自已小时候,也曾被父亲放在肩膀上,靳之岩带他去逛迪士尼,教他学游泳,参加他的家长会时候,眼底透出的自豪和开心。
那些都不是假的。
只是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他低估了变化的人心。
“呵呵,我知道你怀疑!”靳宥礼笑得猖狂:
“如果是我,哪怕只有一分怀疑,我也会直接把他囚禁起来,或者直接弄死他!靳冰宸,你妇人之仁了!但是你放心,以后的你不会了!我会代替你光鲜活着,你就永远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看着,我是怎么替你完成心愿的!”
靳冰宸看着靳宥礼发疯般泄愤的模样,问:“为什么?”
他能理解靳宥礼想夺权,但他不理解,为什么为了夺权,就连自已原本的身份都不要了。
“为什么吗?”靳宥礼眼底都是恨意:“那就要问问我们的好父亲了!”
“什么?!”靳冰宸震惊。
靳宥礼却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抓起靳冰宸戴着檀木佛珠的手,将那串佛珠取了下来。
靳冰宸想要夺回来,然而浑身依旧无力,眼看着手串已经到了靳宥礼手里。
“知道它的来历吗?”靳宥礼摩挲着掌心的颗颗佛珠。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是嫉妒,一会儿是温柔。
见靳冰宸不说话,他低低笑了:“这是阑汐在清隐寺求来的!”
靳宥礼摩挲片刻,将手串至于掌心,双手合十,就像是过去礼佛一般,对着四方拜了拜。
这才转头道:“知道清隐寺的手串怎么来吗?不是上山就给,而是需要三千台阶,一步一叩拜,入了住持方丈的眼,才可能得到一串。”
靳冰宸闻言,瞳孔紧缩,整个人挣扎着,就想下来抢。
他之前知道有的寺庙还设了柜台,只要花香火钱请一串就可以。
夜阑汐那天将手串给他时候,也一句都没说过有多难,所以他理所应当以为,夜阑汐就是上山之后在柜台请的,然后让住持方丈开光而已。
可没料到……
“她从半夜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十多个小时给你求来的。”靳宥礼冷冷看着靳冰宸无力的挣扎和痛苦,唇角弧度更大了:
“当时我就在想,这么好的女孩,终有一日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