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凉亭,凉爽的风扑面而来,她整个人更加冷静了。
回到殿内,歌舞已然开始,宫人准备了歌舞,朝臣看得津津有味。
她如常般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殿内翩翩起舞的女子半抱琵琶半遮面,腰肢纤细,露出白嫩的肌肤。
扶桑看了一眼,觉得无趣,阖眸想着心事。
而南阳却没有再回来。
扶昭踏着歌声走进殿,看向南阳的方向,空空如也,陛下也在阖眸。
她想知晓,两人是剖开心思了吗?
一位是天子,一位是帝女,就这么抱着亲吻,不怕旁人知晓吗?
歌声曼妙,舞姿妖娆,早就无人在意南阳公主离席未归。
一舞结束后,散席了,朝臣意犹未尽,扶桑径直离开,坐上车辇回到明光殿。
进殿后,冰块的凉意让她止步,她问秦寰:“她可回去了?”
她自然指的是南阳。
秦寰回道:“您走后,殿下就回去了,眼下该在沐浴了。”
南阳将自己浸入水中,水蔓过头顶,她在水下睁开眼睛,看着水流涌动,更看着自己在水下的双手。
热意并未全部散去,却没有继续蔓延,酒与催。情药大不相同,也没有催。情药的威慑力,只要熬一熬,就会过去了。
可她今日,没有熬过去。
方才一时冲动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回过神来,懊悔不已。
水下不宜太久,憋不住气的时候,她才从水里钻了出来。
脑子里想的便是:明日该如何面对扶桑?
如果有一颗后悔药,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吞了。
沐浴出来,她浑身无力,坐在床榻上任由重日帮她擦拭头发。
擦干了以后,重日说道:“听闻明日还要许多事要做,殿下早些入睡。”
南阳并无回应。
重日又说了一遍,见殿下双眸无神,不觉害怕道:“殿下、殿下。”
南阳骤然回神:“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她的脸色发红,不知刚沐浴过还是身子不适,重日想多问一句,可观察殿下发呆,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熄灯,重日去殿外守夜。
南阳麻木地躺在床上,凝着屋顶,这回不同于上回,她没有那么热了,或许是心里的燥热得到释放,身子就舒服多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怎么都睡不着,辗转难眠。
南阳努力想着解决的办法,声称自己酒醉,亦或是酒醉了忘了昨晚的事情,见到陛下,一字不提?
这么想都有些混蛋,她翻过身去,重新去想,换一种办法。
在床上翻来覆去至天明,她蓦地有些紧张起来,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该怎么才能避过?
天色大亮时,重日推门而进,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床上坐起的人,她惊讶道:“殿下今日醒得这般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