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乌转了转眼珠,信手一指,“给他送药。”
殿下还没起吗?”
赵荣华悄悄松了口气,将帕子垂下。
刘氏看了眼,神色亦是紧张不安。
没,大概累着了。”
宓乌咳了声,忽然听见里头传来容祀瓮声瓮气的吩咐。
叫宋吟收拾好,明日一早随行进京!”
刘氏脸上一惊,旋即看向赵荣华,两人双双吸了口凉气。
又听房中那人轻薄呼喊。
宓先生,叫她进来,伺候孤更衣,吃药!”
房中门窗紧闭,气味尚未散去,欢好后遗留的浓香扑鼻而入,甫一合上门,赵荣华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她走上前,隔着屏风望见榻上横着人影。
她捂了捂脸,随即慢慢端起几案上的汤碗,一愣。
碗底留下一点乌黑的汁液,他已早早用了药。
那他…
赵荣华转过头,榻上的人直起身子,虽隔了屏风,可赵荣华就是知道他在看她。
殿下,奴婢收了碗,先下去了。”
你先过来,孤有话问你。”
难得柔和的语气,像换了个人,不带半分颐指气使的阴郁。
赵荣华着实不想见他,一想到昨夜他的狂乱放纵,她的腿又开始发软。
行走间两股处有些疼,幸好有襦裙遮掩,两腿能轻轻分开些走。
她来到塌前,福了福身,很是恭敬的站在榻尾。
再往前些。”
他嘴角一抿,眼睛落到腰下襦裙,似能穿透绵软的布料,看见她的微颤。
赵荣华不仅没动,反而往后挪了两步。
殿下,您起来用点饭吧。”
孤昨夜吃得很饱,不饿。”
说罢,他抬起腿来将她一勾,拉到自己身前,手掌垫底,触到那软弹的皮肤。
疼吗?”
他抬起眼皮,温热的掌心轻柔的抚平疼痛。
赵荣华扯了扯襦裙,局促不安的想要起身,却被他攥住。
神经骤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