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盛气得双眼通红,话都有些说不下去,显然是叫文若若伤透了心。
文若若自己也是理亏。
但她不肯承认。
她道:“我没有吃绝嗣药!那不是我的,那是、那是她陷害我的!”
“陷害你?谁陷害你?”不远处又传来了余夫人的声音。
她提着裙摆,两步走上前来,眸光冷冷看着文若若一眼,随即又收起目光,变得一片柔和:“若若,你要胡闹也该挑个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且容你这样胡闹的?”
余夫人说着,命婆子上前:“少夫人失心疯了,快将人带回去,寻个大夫来好好诊治诊治。”
说罢,她又叹了口气,同大太太欠身赔罪道:“好姐姐,是我对不住你,没管教好底下人,才叫她这般胡闹,坏了你的好事。”
大太太先前一直以为余夫人是个好欺负的人,毕竟在余家这么多年,她一直一声不吭,好似一点脾气也没有,任凭文若若说了算。
可是现在看来,大太太忽然觉得,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大太太也叹了口气,上前亲自将余夫人搀扶起来:“快别说这些话。我是没什么的,只是苦了你……”
余夫人只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另外一边,文若若已经被婆子架住了,她剧烈挣扎起来,大声喊道:“我凭什么回去!我是余家的少夫人,这样的场合应该是我在的!”
“要回去也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回去,凭什么是我回去?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余盛,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才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你说话,你说话啊!”
余盛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对文若若的叫唤置若罔闻。
甚至还在文若若哀求地看着她时,转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文若若心里一沉,又看向余夫人,大骂道:“贱人!你才是那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的!你见不得余家的男人都对我好,所以才挑了个妾室给余盛!”
“那妾室也是你的人,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告诉你,你不得好死!你要下地狱!今日我的下场,将来就是你的下场!”
余夫人悲悯地看着文若若,语气仍是温和的:“若若,不要闹了,大家都看着呢,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当初你父亲说要送你道寺中,我便替你求了情,你今日胡闹,你父亲那里已经知晓了,他都气疯了,若不是我拦着,方才过来的就不只是我了。”
余夫人像是被文若若彻底伤了心一样,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后,便摆摆手,让婆子将文若若带下去。
文若若哪里肯就这样离去,一把抓自己友人的手臂,大声道:“我不走、我就是不走!要走也是你们走!”
文若若的友人也道:“亏得你们余家还自诩是西北名门,最是懂规矩的!可你们眼下全然忘了规矩,合起伙来一起欺负若若不说,你一个当家主母,竟然还包庇一个妾室,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告诉你,我已经支会了若若的娘家人,他们一会儿就要到了!到时候我看你们如何同文家的人解释!”
余夫人看了她一眼,耐心道:“这位夫人,你误会了,并非我们欺负她。实在是……”
那人道:“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