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种城皇的品性一般难以保证,加上依靠自身修成仙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了,索性就各种钻营享乐。
不过,一切都只是个人猜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得亲自去县城调查,走进城皇庙里问问。
与此同时。
城内。
一阵吹吹打打,胥吏将一头整猪洗刷干净,抬到了城皇庙。
绿袍县令高高瘦瘦,看起来颇具正气,此刻正在宣读手中的文书:
“城皇神,祀典无之,吴越有之,风俗水旱疾疫必祷焉。”
“有唐仪凤二年夏,六月不雨,七月既望,本县令躬祷于神。”
“与神约曰:三日不雨,将焚其庙!及期大雨,合境告足。具官与耆耋群吏,乃自城北迁庙于山巅,以答神休。”
这文人够霸气。
三天不下雨?烧了你的庙宇!
如果规定期限内大雨来临,满足了全县人民的期盼,本地父老乡亲就在山头给城皇修一座新庙,从城北的破旧老庙搬过去。
眼下,人道还是很能打的,一地父母官至少不畏惧城皇之流。
青烟腾起。
跟孟凡邀土地见面一样,文疏即将送至城皇桉头。
会怎么回复呢?
不远处,凑巧赶到,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孟凡心里有些好奇,面对如此硬刚正面的七品县令,以及满城父老,城皇只要脑子没问题,肯定会当即给出反应。
数万人的信仰之力,加上朝廷威压,祭典上说三天后毁庙,那只有提前,绝无推迟或取消的可能。
然而,事情走向再度突破认知。
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神迹,或者说反馈都没有给出。
而孟凡法眼看的分明,此地城皇庙并非死寂,有香火铸就神躯的魂体存在,日游神的凋像甚至传出了波动,将外界景象一览无余。
“各位乡亲先散了吧,继续把井往深处打,三天后再看看情况。”
“唉,实在不行,本官就上书州府,向朝廷求援……”
如今井中有水残留。
仅一县之地大旱,州府完全可以救济过来,不至于惊动朝廷。
换而言之。
事情不小,但也谈不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