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时说,“并非如此。”
郭茹玲想等他的解释。
可是陈逢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本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要做不婚主义者了。
可原来并不是。
她结婚了。
说不上是谁吊着谁。
彼此都单身,总以为,还有可能。
但其实该明白的,从来没有过那样一种可能。
以他对她的了解,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从来也没有误会过。
她也许心动过,但不多。
而在意更多的人,才会甘心误会。
陈逢时见郭茹玲放大了照片在细看,就问,“喜欢吗?这是孙峤孙师傅亲手打造的,他已经很久不自己做工了,都是让学徒在做。”
郭茹玲说,“我知道他,一般人请不到,请他打首饰,都是七位数起步,但即便有钱,他也未必肯亲自做工,还要看人。”
陈逢时道,“是啊。”
郭茹玲说,“他只给有名望的家族打造金饰。”
陈逢时说,“也就图个名而已,否则身价怎么维持?”
郭茹玲笑了笑,似乎还有话,却不说了。
打造一套这样的金饰,至少需要将近两年时间。
陈逢时很早就订下了这套首饰吗?
所以,是为了另一个人?
陈逢时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问,“你喜欢英国诗歌,那你喜欢叶芝吗?”
郭茹玲说,“喜欢,当然,我也喜欢但丁,喜欢泰戈尔,喜欢雪莱。”
陈逢时笑了笑,问,“最喜欢叶芝的哪一首?”
郭茹玲说,“最喜欢那首theLovermournsfortheLossofLove。”
陈逢时说,“没有听过。”
郭茹玲用纯正的英式发音诵读了一遍,她的声音甜糯。
陈逢时平静地听。
palebrows,stillhandsanddimhair,
(纤纤素手,温柔卷发)
Ihadabeautifulfriend
(我的一位美丽的女友)
Anddreamedthattheolddespair
(她回忆着悠远的绝望)
wouldendinloveintheend
(想要在新爱里终结)
Shelookedinmyheartoneday
(她窥探了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