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慧明眸一挑,道:“我让依儿带你去找荀御医,他多的是整人的法子。”
“那我现在就去!”新月郡主兴致勃勃地就往外走,站在澹台明慧身侧的依儿立马便跟了出去。
阿莲也想随自家主子去,却被澹台明慧叫住了:“有依儿就行了,你也跟去,目标太大,就去外殿候着吧。”
“是。”阿莲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应声退下。
刚刚过来报信的怜儿有些担忧地道:“王妃,那苏懿十分狡猾,上次在公主府内,奴婢刻意将她往殿下跟前领,却还是让她给跑了。郡主向来莽撞,若是……若是连累了王妃,该如何是好?”
澹台明慧抬眼轻睥了她一眼,她便不敢说话了。
“新月不会有机会知道她拿的是什么药的,”澹台明慧道,“你再去探,务必要确定贤王进入静安殿。”
怜儿忙应道:“是。”
静安殿偏殿内。
苏懿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着实有些头疼。
“贤王殿下屈尊至此,可是有事吩咐?”她起了身,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又谦卑,免得让轩辕棣想起那天那日她让他受的那种屈辱。
轩辕棣两步走到榻前,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道:“既然扭了腰就好生休息,你我之间,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这话说得……他俩很熟吗?
苏懿听及此,立马又躺了回去。
既然是病号,自然也该有点病号的样子。
“国宴还没结束吧?贤王殿下这时候到这里来,没关系吗?”她微笑着问道。
“不过几个西夏蛮夷,又怎么比得上你?”轩辕棣也微笑着回道。
你笑,我也笑,分明都是笑,却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主意。
苏懿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继续笑着道:“本来想着留贤王殿下坐一会儿的,不过御医说了,我得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怕是不能陪贤王殿下了。”
画外音:识趣的,该哪儿来回哪儿去,老娘没空奉陪、就算有空也不想奉陪!
“无妨。”轩辕棣一点也没要走的意思,干脆就在软榻边上坐下了!
他,居然,坐下了!
“来人,去取张羊绒毯来。”他吩咐道。
宫人很快将毯子取来,他接过,亲手替苏懿盖好:“这天是越发凉了,虽然屋里燃着炭火,可也要小心着,不要着凉了才是。”
苏懿把羊绒毯往上拉了拉。
她的确觉得有些凉,不过不是天气,而是后背总有一股阴风从她的骨往上窜,凉得她打了个冷颤。
“贤王殿下,我得休息了!”
她再次重申,话里意思清楚又明白。
虽然她很想故技重施,让轩辕棣知难而退。不过一想到这是铜墙铁壁的皇宫,而眼前这位是大周权势高贵的皇长孙,她就立马收了心思。
轩辕棣点了点头:“本王知道。”
苏懿纳闷:既然都知道了,那你还不麻溜地圆滚地滚?
“你先睡,本王就在这里守着。你受了伤,若是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好有个照应。”
轩辕棣翘了翘嘴角,那滚银边的白色蟒袍,衬得他姿态贵重,越发风雅。
苏懿看了他一眼。
其实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