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两个人脸颊快速升起一抹酡红,陆淮砚着急的想解释,见她缩了回去,翻身一跳进了屋内。
只见皎白的月光下,女子穿着一袭白色寝衣,外面披了件披风,俏生生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害羞的望着他,导致他瞬间全身的鲜血都往一处去。
原本挺拔高大的身影,微微弯了一下。
“对不。。。。。。”
他想郑重道歉的,许云初打断,“不是王爷的问题,我也有责任。”
许云初的声音细细软软,瓮声瓮气的。
“那。。。那什么,你下午写信给我的事情,我同意,接下来你可以安心收行李,我会给你准备一匹马车。”
“好。。。。。好的。”
三天时间,许云初拿了张清单递给怀玉,主要是医药物品,一些便于存放的干粮,肉干之类的,剩下的是被褥和衣物。
“小姐,需要准备多少的量?”
许云初抿唇,“三五载都是有可能的,此行去是为了找寻爹娘,我们只有一辆马车的空间,被褥之类不用准备过多,路上用的即可。边关物资采买不比京城方便,最重要的药材之类备妥。”
“是。”
王管事是家生子,从许云初父亲那辈提拔起来的,对许家父女感情颇深。
“老奴年事已高,不然也想随着小姐前去。”
许云初浅笑着,“您就好好替我看管着家里,有您在,我放心。”
“有老奴在,小姐放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送信回来。”
王管事在得知老主子身处他乡,是生是死难寻时,重病过一次,现下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比正常老了许多。
他朝后招招手,递上了一件武器。
是一柄如玉石般洁白通透,散发着柔和光泽的剑,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七彩流光。
许云初的眸光从诧异到赞赏,“王叔,好漂亮,这是给我的吗?”
“这柄剑原是送你及笄的生辰礼,老爷心知身不由己,这锻造事宜便交给老奴,小姐看看满意吗?”
王管事似乎回忆起了与老主子的点滴,一时间双眸染上泪光。
许云初从精致的木盒里取出了这柄长剑,手臂轻扬,剑如白蛇吐信般,带出嘶嘶破风声。
她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剑如游龙,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
一道剑光从院中而起,这柄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扬起的少女纤臂在空中划出一条银线,划向旁边的一颗巨石,耳廓中有清脆的声音,巨石缓缓滑落分成了两半,“轰隆”掉地的巨石碎成四分五裂。
这一舞,越发起了兴致,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尽心,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未见停下。
许云初矫健轻盈的落在了院中,收剑入鞘,面不改色,气息平稳,只有额间几缕青丝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上。
王管事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姑娘的剑术超群,却不知已经到了如此境界,此等天赋实属世间罕见。
“小姐的剑法当惊世罕见,比起当年的将军也不遑多让。”
是了,爹当年用的是长枪,论起剑法是不如许云初的。
“这柄剑很是趁手,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