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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跟不了,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洞。
桑晴曾经不在意的提点过姜书予几句,却被她毫不在意的忽略掉,还会强调,两人只是没有血缘的姐弟关系。
她既然不放在心上,桑晴也就没再多说,生怕真是自己想多了。
“院子是他的,但是钱,是他还我的。”姜书予理直气壮道。
拎出阿狗上次回来时给她带的荷包,抖了抖,发出银锭和铜钱碰撞的声音。
荷包是阿狗在指间织精心定制的,银月白的缎面上用金黄色丝线绣出大小不一的金元宝,看着喜庆又招财。
财迷般的又数了一遍,足足有八十一两,是卖鹿的钱,可把已经变穷光蛋的姜书予开心地抱着睡了整整两天。
“叮。”最后一枚铜钱被她放进荷包。
姜书予好心情道:“阿灿那个小子前两日也给我回话了,粘土什么的不用担心,只有钱备好,他会给我准备好。”
“不过为了保险和保温,我想着最好还是加些糯米浆水,过两日我去接阿狗的时候,顺便买些回来。”
“糯米浆水?”叶丽娜惊呼,那可不便宜。
“对,我可不希望明年一场大雪再把小土房给我压塌了。”姜书予语重心长道:“吸取教训,一步到位。”
说完就要干,姜书予拿出纸笔,画出育种房屋的大小,结构,还有里面需要用到的架子和育秧盘草图。
即便做不到精准科学,也要尽力做到最贴近。
丈量规划了两天,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都一一记录下来,揣着清单,姜书予一个人架着驴车,天还没亮就出发去镇上采购加接人。
最近下了几场春雨,还没出太阳的清晨凉得很舒服,姜书予特意从村东边绕了一圈,田里已经积了水。
再等不久,河道的水满了,也就是可以插秧的时候。
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赶在烈日当空前到了书院。
前段时间的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北境都被惊动,可愣是一点痕迹没找到,唯一可疑的便是那家工艺坊的人,可掌柜的早就在出事前跑了。
整个工艺坊只留下了不值钱的摆件,还有几个当地聘用的伙计,还成了几户苦主泄气的倒霉蛋,全部都被施以酷刑惨死。
李家更是气到无的放矢,要搜查许家老宅,怀疑这是许家的阴谋诡计,只因许玉龙是几大家中唯一逃过一劫的公子哥。
为这事,阿狗在书院里被迫受了他不少殷勤,若不是有他拦着,说不得姜书予都会被他供起来。
什么表弟表妹,不待见,断腿的,那都不是事儿了。
书院大门刚开,许玉龙第一个窜出来,一眼就瞧见坐在驴车上晃着腿的姜书予。
不过才两三个月,少女的样貌已经与第一次见面时有了明显的变化。
最明显的大约就是那头曾经焦黄,如今柔顺黑亮的头发,没有复杂的发饰,只用一根看不出造型的木簪简单盘起,碎发散落在腮边,随着微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