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砰”的巨响中,玻璃碎了一地,有几片溅到盛江月脸上,她满脸惶恐,血留下来也不敢擦。
“孤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太子寒声道。
“若是明天你拿不出对症的药,孤就送你去见你祖父。”
盛江月往地上磕了个响头,颤声道:“殿下放心,民女定不负使命。”
她出宫后,立刻让人联系先前的盗药之人,让他去第一分馆药库再偷一次药。
那人趁机勒索了一把,说是第一分馆的护卫增加了,不好溜进去。
她忍着气付了钱。
孰料那人一去不复返,完全没了影。
她还以为他携款潜逃了,翌日早上打听才知道,他被千金堂的护卫抓住,扭送到衙门了。
顿时气了个半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掌心都掐破了。
只能硬着头皮进宫,告诉太子,她失手了。
太子眼下满是阴影,他被疼痛折磨得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昨晚也不例外。
“这么说,你是不想活了?”
他阴森森道。
盛江月忙道:“殿下请恕罪。千金堂防护森严,民女实在拿不到药,就算拿到了,也不一定是对症的,民女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用别的方法才行。”
太子没作声,静静看着她。
盛江月硬着头皮继续道:“荣安县主手里有药,若是殿下能将她收为己用的话,今后便再也不用为治花柳发愁。”
太子嗤笑了一声。
她以为他想不到这么做吗。
也不看看荣安县主是什么人。
母后费了那么大心思,给萧弘光设的局,轻而易举就被她破了。
她不仅会治花柳,还会治豌豆疮,这天下就没有难得倒她的病,换言之,她的医术深不可测。
医毒向来不分家。
她要是愿意进他后院也就罢了,要是不愿意,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盛江月猜到他心中所想,笑道:“民女的祖父曾收藏了很多奇药,其中有一种叫做缠丝引,它无色无味,只要吸入一口就会附骨入髓,让人从此筋骨无力,任人摆布。”
太子抬眸看了她一眼。
盛江月打开医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线香盒子,双手呈给他。
“殿下让人试一试,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