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什么都乱了。
容夙眼神一暗,他右手抬起,伸到她的后脑勺处,让她顺势靠在自己的颈窝处。
右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似乎是在安抚着她。
他不断亲着她的耳垂,亲着她的脸庞,亲着她的脖颈,无声的表明他对她的欢喜。
这个人啊,从发梢到脚尖,从心脏到魂魄,哪哪都是他的。
许久后,云卿佞回过神,从他身上下来,像一开始一样,重新钻进他的怀里,她好气又好笑。
刚刚面上一副倦惫的模样,怎么摁着她亲的时候,那疲惫却消失不见了?
她凶道:“快闭上眼睛睡觉。”
房内的光亮转眼间就被熄灭。
容夙听了她的话,阖上了双眼,只是
“卿儿。”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云卿佞应声,“嗯。”
揽着她腰身的手突然紧了紧。
“离开魔族那日,害怕吗?”
“疼吗?”
他在问她那日被魔族包围时
,就她一人,害不害怕?
灵根经脉俱断之时,又有多疼?
容夙虽不清楚她之后又有了什么机遇,但一想到殷祭和左护法所说的当日场面,便只有满心的心疼和怜惜。
那日的账,他自会向殷祭讨回来。
云卿佞一顿,想起在魔族的遭遇,心中一咯噔,“你怎么知道的?”
她原是想瞒下这件事的,不想让他多添担心。
不过想来也是,圣心当时都提到狐小白了。有很大可能,她在重伤之时,同时碰到了圣心和狐小白。
圣心还未来得及告诉她当日的事情,她不清楚当时的真正状况。
她摇摇头,“不怕。”
“疼也就还好”
她有些含糊其辞。
“不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什么事都没有。”
“都过去了。”
疼痛确实是过去了,不过这次的事她会亲自从殷祭身上讨回来。
又是魔气封印,又是全魔族诓骗她去毁容夙的灵根
她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