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提溜着两个眼珠子来回看,弄得宋清歌有点心虚。
徐绍亭兴致上来,抱着宋清歌不愿意撒手,“那我给他抱隔间去?”
“没人看着他自己乱跑,摔着怎么办,你当父亲的能不能有点责任。”宋清歌伸手推他,没推开,“你憋一天憋不坏,大白天的。”
徐绍亭拿了手机,找段宥,“过来,把景曦抱走给我看一会儿孩子。”
宋清歌无语,真心觉得段宥可怜,工作助理还得负责看孩子。
一切都安静下来,宋清歌半推半就地成全了他。
徐绍亭突然很恶趣味的手指沾了点蛋糕抹她身上,“别动,我尝尝这蛋糕什么味。”
一切安静下来,宋清歌抱着他的腰,“徐绍亭,我可能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她主动过来,有这般欲拒还迎的顺从,徐绍亭就已经猜到了她有事要说,先上床再说事情,是宋清歌的一贯套路。
宋清歌神色倦怠,闭着眼睛不怎么有力气,“外公时日无多,今早听说你过来,想见见你,你哪天有空陪我过去一趟吧。”
老爷子每次有机会都说要见徐绍亭,无非是为了能让宋清歌在这段婚姻中获取更多幸福,威逼利诱也好,言辞诚恳也罢,都要尽自己的最后一分力。
宋清歌抱着徐绍亭的胳膊,言辞谨慎,“外公如果那句话说重了,你看在我们夫妻情分上,别顶撞他,行吗?”
徐绍亭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拂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嗯。”
“你愿意留下,对我还有没有一分感情了。”
感情上的事情,或许以后说不准,但现在宋清歌很清楚。
“感情重要吗?有多少婚姻没有感情也一样可以白头到老。”
是因为徐绍亭没在这段婚姻当中受过罪,所以他到现在还心存希冀。
可她不一样啊。
宋清歌苦笑,依旧没睁眼睛,“你想听实话,我答了,绍亭,我把颂颂送走,只是想她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发誓,我从没把这件事跟我们的婚姻扯上关系。”
实话确实伤人,徐绍亭听了之后反而后悔自己多嘴了,特别是宋清歌的话没有半分使小性的意思,是他过于自信了。
徐绍亭问她,“你觉得以后,如果我们回到刚结婚时候的状态吗?”
“刚结婚的时候,你看着我的这张脸,那些宠溺真的是给我的吗?”
宋清歌不免痛恨,她为什么长着这样一副面孔,如果她没长这个模样,是不是受到这些伤害的人就不是她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去洗个澡,明后天的你陪我去一趟吧。”
宋清歌逃也似的进了浴室,她不喜欢煽情,她本身就是个泪点低的人,以前不哭,只是没人敢给她委屈受。
温热的水冲在脸上和着泪水,每每徐绍亭说到这些问题,那四年受过的痛苦都会一一在脑子里浮现,激出她压抑而又不得报复的那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