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私下里和州府的官员密会……”
“他们在暗中勾结,操纵地价……”
听着这些证词,徐平安和唐向文始终面不改色。
等证人们说完,赵大人问道:“徐平安、唐向文,你们有何话说?”
徐平安上前一步:“回大人的话,这些人所言,皆为子虚乌有!我们有证据证明,这些证人都和范家有关系!”
说着,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这位自称是商人的张三,实为范家的佃户;那位说看见我收贿的李四,是范家资助过的商贩;至于王五,更是范家的家奴假扮……”
“放肆!”
范云程急了,“徐平安,你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徐平安冷笑道,“我这里有他们的身份文书,还有范家账册上的记载,大人们过目便知!”
六位侍郎传阅证据,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户部侍郎沉声道:“范云程,这些可是真的?”
范云程额头冒汗:“这……这……”
“哼!”
刑部侍郎冷哼一声,“买通证人,诬告官员,此罪当诛!”
范云程慌了:“大人明鉴!小人……”
“且慢!”
工部侍郎突然开口,“即便这些证人有问题,但徐平安、唐向文在土地一事上,确实有些蹊跷。他们大肆收购土地,这又作何解释?”
徐平安早有准备:“回大人的话,我们收购土地,正是为了防止有人囤积居奇!这里有完整的账目,请大人过目。”
他将一本账册呈上,继续说道:“我们每收购一块地,都是按照公平市价,而且都有正式文书。这些土地将来都会按照朝廷规定处置,绝无中饱私囊之事!”
赵大人接过账册查看,不禁点头:“账目清晰,手续齐全,确实无可挑剔。”
范云程见状,急忙说道:“大人,他们和州府官员勾结,这才是关键!布政使周大人……”
“布政使周大人如何?”
赵大人打断他,“本官亲自去过两镇考察,可没发现什么勾结的证据。倒是你范家,在上游私建作坊,污染水源,这事该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范云程顿时脸色苍白。
吏部侍郎也开口了:“据查,范家确实涉嫌通过州府关系,提前得知码头选址消息,并暗中布局。这才是真正的徇私舞弊!”
兵部侍郎补充道:“而且范学道现在还在狱中,就因为假传文书,扰乱市场秩序。范家,你们还有何话说?”
范云程彻底慌了:“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赵大人严肃地说:“知错?晚了!来人,把范云程拿下,就地论处!”
“且慢!”
徐平安突然开口,“范云程虽然有错,但也是受人指使。还请大人明察!”
唐向文也说道:“是啊,关键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范家做这些事!”
六位侍郎互相看了看,都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赵大人沉吟片刻,说道:“此言有理。来人,把范云程暂且收监,待本官禀报皇上后再作定夺!”
范云程被带下去后,赵大人对徐平安和唐向文说:“你们两个不错!不但洗清了冤屈,还想着查清真相。难得!”
其他几位侍郎也都点头称是。
就这样,这场轰动朝野的六部会审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