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该咋办?不过我想,一切要最真实。只要写出你的真实感觉就可以,如果你要是觉得她长的像仙女,那你描写的再差,也不会让她感觉你是在说恐龙。在你情真意切的表白过程中稍微的添加一点让人感觉缠绵悱恻的歌词,这样能够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让她感觉到你的才气却又不会显得锋芒毕露。言语间要厚重朴实而不奢华,一些大话、套话和不贴切的词语尽量不用。用词尽量欢快不要无病**,体现你阳光的一面。”习惯的摸摸鼻尖,石青想了想接着说,“老大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投其所好是一定的,但是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你可以在信上抄上一段能够表达你心计的谱子,这样的话表达我想她拒绝的几率也就会小很多。”
“别说,我还真有点感觉了。”马强同学在状元石青的启发和引导下忽地变得文如泉涌,最后又翻出一本《跟我学吉他》,抄了一段涛声依旧的谱子。耗时近两个钟头,终于写完了一封自己满意的情书。
“老三,我写的字有点……”看了好几遍,马强发现自己的字有点对不起这么一封“才气纵横”的“史上”最好的情书了。“你写字好看,你看能不能给我重新抄一遍?”
“我倒是愿意效劳,不过就怕有一天陈霞知道是我的字,万一产生什么误会再移情别恋……”石青躺在床上懒懒的说。
“我靠,我才不会给你趁虚而入的机会。”打个寒战,马强赶紧把送到石青面前的信抢了回来,紧张的抱在胸前,还不忘鄙视一下,“你就和你的小廖老师妇唱夫随去吧。”
“日,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紧张又有点心虚的解释。
撇撇嘴,不再理石青,马强谄媚的给卢敏打电话求这个牵线的红娘把信给传递过去。
等待是最让人煎熬的,这一点在马强身上体现的很明显,自从情书送出去以后他就陷入了焦虑之中,一个晚上坐立不安,而且对于寝室响起的电话、外面的敲门声反应极为敏感。就像等待宣判一样心神不宁。晚饭也是陈海从食堂给马强带回来的,只是看着香喷喷的饭菜他也没有胃口下咽。
陈海被他闹得没有在寝室看书就去了教室,石青和刘海留在寝室不停的安慰着心焦的马强。虽然效果不大也让这个初陷情网的家伙稍稍的好受了一点。
晚上就点多的时候,铁树被卢敏的电话叫了出去,一直到十点半铁树才回来。带回来一封让马强等得心急如焚的带着香味的信封。
手指略微的有些颤抖,马强在急切的盼望来了陈霞的回信之后却有点不敢打开了。几个兄弟搂着肩膀给他打气。
“老四,管他死活那,看看再说。”这是铁树。
“强子,大家都等着你那。”不常说话的陈海。
“老四,我看腼腆的陈霞能够有回信就说明是好消息。”这是石青。
“四哥,要是陈霞喜欢上我,你也要挺住,我们第一个孩子我让他姓马……”刘海下面的话在大家的怒视下,声音小的猫都听不见。
心提到嗓子眼,撕开信封的一角,拿出了两页叠在一起的信纸。几行秀气的字迹在粉红色的信纸上像蓝色的小溪。
“马强,你好:
收到你的信我真的很意外,一开始的时候慌乱的不知所措。因为我感觉我们要是没有你的这封信也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所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复你。”
“我靠,要完。”刘海有点沉不住气。
“这不是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以前有很多都是写得诗意盎然,字也漂亮的很,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抄的就是托别人写的。甚至就是字也出自别人的手笔。你相比来说要诚实一点。”
“老四,她说你写字太丑。”刘海又忍不住了。
“你消停一点,再说话我把你扔寝室外面去你信不信?”铁树先发火了。
刘海缩缩脑袋不再言语了。
“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我也不是你马背上的仙女。更加的不敢奢望有一天真的会畅游在什么多瑙河畔的音乐海洋,因为即使我很喜欢音乐,它也不可能成为我一生的追求。那是需要天份和机遇。对于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都晕了。到底行不行啊?”铁树也迷糊了。
“你给我出的题有点难,因为我没有见过丘比特的箭长什么样子,所以实在是画不出来它完整的样子,”到这里第一页就结尾了。
不过马强也心凉了。他昨天写信的最后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能够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请你在回信的时候画上一支丘比特的神箭,我期盼着它刺穿我火热的胸膛。”那么看到这里就看出陈霞隐晦拒绝的意思了。手指一松,信纸洒落在地上。
“怎么了老四?”刘海一边问马强,一边从地上捡起信纸,“没看完怎么就扔了?”
“别灰心,老四。我告诉你说,好女怕缠郎,只要你能够坚持不懈,死缠乱打,我相信总有你成功的一天。”铁树语重心长。
“老四,你看下面,下面还有啊……”不等石青说话就听见刘海大叫。
马强有气无力的接过刘海递过来的最第二页信纸,“不过加上一颗红心行不行?”下面是用红色的油笔画着一颗被箭穿过的心。
绝对是天堂和地狱,马强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的冰火两重天绝对要比小时房里服务的那种要更加的让他刻骨铭心。所有的沮丧都立刻被喜悦冲刷的一干二净,刚才还空空的心里突然迸发出强劲的动力,呼吸都在骤然分泌的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急促起来,胸腔被突如其来降临的美好生活撞击的好像要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