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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你偷笑的声音了。”我闷声道。
太宰说是风和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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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就要回去加班了。”
这是织田作,在经历两天光怪陆离的冒险之后,他的心里只有加班。逃生小艇的发动机提前打着,我把住方向盘,在夜幕中朝两个人挥手。我突然想起了他的火柴盒,手忙脚乱地掏口袋(没错,改衣服的时候我和晶子一致要求缝八个口袋):
“我应当把它还给你。”
“不,”织田道,很坚决,“上面有lupin的地址……”
我听懂了他的未竟之言。
“好吧,”我也雀跃地说,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海风包裹,“总有一天我们就在那里见面。能帮我去侦探社找一个叫与谢野晶子的人,告诉她别管白天报纸写什么。我流浪去了,让她别太想我。”
我用手轻轻撑了一下甲板,远离了这艘装着死者,朋友和敌人的游轮。看了一眼天的方向,那里早就没了直升机的影子。
我二十岁后的第一天就这样到来了。
之后的两个小时,我在漆黑海面上行驶。船尾的发动机掩盖了大部分的声音,留下像拖坠裙摆一样的白色浪花。等到我发现小艇尾部多了一个人的体重,一切都来不及了。
回头的同时,我连开三枪,分别对准头,胸,腹。子弹被一层暗红光包裹着悬停在半空失去了重力,所以牛顿是管不了横滨了是吗。我的对手是一个年轻人,西装马甲包裹纤细的腰身,头发即使在黑暗中也显得张扬明媚,他的声音却极低沉地传来:
“所以之前在墓园也好,在健身房也罢,甚至你是哑巴,这些全都是骗我的吗?目的是接近我,嗯?入侵者。”他的最后三个字咬得咬牙切齿。
中原中也一定看过了船上的监控录像,也联想起了一切,哑巴开口说话,一般人想必会吓一跳。我说:“算上今天我们一共见面了三次,可惜之前的两次都不太真诚。如果我说是阴差阳错,你愿意听我解释吗?我真的不想像电视剧一样,过了三十集才把误会解除。”
我受他的重力控制,整个人被压倒在发动机上,只有手指跟嘴巴能动,金属零件压得脊椎痛得不行。一双蓝眼愠怒凶恨地瞪着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吧,等回了□□总部,你再解释吧。”
我的指缝冒出一把纤细的水果刀,上面沾着干透发黑的血,我笑了一下:“恐怕不行。中原君,虽然我很欣赏你,但第三次约会就要带我回家,进度对我来说太快了。哦不对,严格意义上,头一回我们就见过双方亲友了。”
他脸红得要命,嘴上说“谁要跟你见家长。”
他还想胡言乱语,我狠命地扎穿发动机的油箱,在他过于震惊,以至于对我放开控制的一瞬,我踢碎了船尾的汽灯,用整个人的体重朝他扑过去。
“你的重力在水下还能用吗?”
我礼貌地用枪托打了他的漂亮脸蛋,深吸一口气,拽着短辫也好拽住手脚也好,我死命把他往水里拖。
没错,我们女人打架就是这样的。手段脏怎么了,赢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