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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申请了横滨,东京,米兰多个地方的大学,预计明年春天入学。假设我被横滨国立录取,我们搞不好又能见面了。没办法,《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可是三部曲。
我现在也不愁大学学费了,或许见了面,我会告诉你我莫名其妙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故事。
PS:最好不要让太宰见到这封信,我怕他会嫉妒到给你的饭菜狂撒辣椒粉。我忘了,你貌似说过喜欢吃辣。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读到了这里,我也就大发慈悲地问一句:
你好吗?
不,不要告诉我。
我学弟(不是和我约会的那个)家里的英国总管有一个理论,他说日子过得顺心如意的时候,反而要对着天空大喊“badharvest”,意思是坏收成。以前英格兰的农民就是这么做的,以此来欺骗喜怒无常的老天爷,很有点正话反说的意思。
因此,关于我的西西里假期,我会告诉你“badharvest”,我期待得到你相同的答复。
我必须上床睡觉了,约好了明天和朋友们去海边冲浪。
无论这封信抵达时是东九区的什么时间,祝你早安,午安,或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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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听到咚的一声响。
我拧开台灯,床头柜的抽屉掉在地上磕坏了一角,[书]不见了踪影。
这是它第二次离家出走,我熟门熟路地揉眼睛,系上晨袍,在口袋放上淑女(存疑)的必备物品,让书给我打开通道。
“这次记得给我投放到没人的地方。”
它乖顺地答应了,那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异常。
拧开门的同时我差点撞到头,这是一个空间狭小的告解室,中间用镂空的玻璃屏风隔开,一般来说神父只能听见声音而看不见告解者的面容,好使他们放心吐露自己的大不敬之罪。汤姆这一回干得不错。
它就安静地躺在长凳上,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本土世界睡觉。那个时候,我听见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带着不详的预兆,我可能一生都无法忘记:“织田作——”
意识到的时候,我冲出了告解室,黄昏悄然降临。
面前是一个荒废的礼堂。
黑白马赛克地砖上全是刺目的血,无形之中礼堂也被分成了两边,左侧的地上躺着一个死去的白发男人,典型高卢人高鼻深目的长相。礼堂的另外一边,平行世界的织田作倒在太宰怀里,身体下面的血像水泊漫延,与之相对,生命的火种孱弱得如同圣诞夜小女孩的火柴。
他的伤口到底在哪里,太宰为什么不替止血,或者说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那一刻我想到的只有一个名字: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