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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护身符在车外?爆出法光,密密麻麻的鬼影被暂且驱开,让出了一条还?算安全的道路。
家门就?在不远处,玄关里,甚至还?亮着她走时没来得及关的灯。
安洛洛抱起小斗笠下车,用上自己比赛也拿不出的速度狂奔——
“噗。”
轻轻的一声响,是利器扎破皮肉的动静。
利器……是指甲,还?是剪刀呢?
家门口,安洛洛倒下去。
她肩上的小斗笠也倒下去。
大滩大滩的血,从两个孩子倒叠的胸口中涌出来。
【与此?同?时】
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像是有东西扎穿了谁的皮肉。
下属、胡令、驾驶员……这些都?消失了。
安各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机舱里,血袋还?在不远处的空担架旁搭放着。
只她一个。
……还?是说,只有她一个,幸免于?难呢?
因?为看?不见。
因?为不相信。
哪怕万千鬼影蜂拥而至,也伤不到她丝毫的,这颗……不信之心。
安各摸索了一下空旷的担架,便抓住机舱舱壁,一点点摸向了敞开的机舱口。
舱内依旧颠簸得厉害。
但她每一步都?稳得出奇。
鬼是不存在的。
迷信就?只是迷信。
玄学界里不过?传销诈骗。
今夜的无归境也是些转基因?怪物?……
就?这样相信,就?这样坚信下去,便没问题。
肯定是没问题的,这样能塑造出最坚固的防护,这样才?能令她继续无敌地行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否定所有她厌恶的、恐惧的、可能会伤害她与她在意之人的东西。
就?这样相信下去……
【与此?同?时】
就?这样相信下去,肯定,会没问题。
倒在地上的安洛洛伸出手,她抱紧了小斗笠。
后者的肩膀上正?扎着一只尖利狭长的红指甲,只差一点角度就?能直直扎进他的脖子,而如果没有小斗笠,直接对准的地方就?是她的后心——
可是没有如果。
能撕开男孩脑袋的指甲被人打偏了,打偏后扎向女孩的攻击也被男孩好好地挡住了。
浑身无力的小斗笠睁开眼睛,又闭上,确认自己成功地在刚才?挪动了一点身躯,好好地为这个小笨蛋挡住了来自后方的袭击。
而安洛洛吸着鼻子搂紧他,用床单扎紧他身上的伤口,又仰起头看?向更高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血自上方的剑尖滴落而来,而霜雪般的长剑破开红衣女鬼的心口,黑衣黑发的男人静静地立在那里。
深深白雾,万千鬼影,在他身后缓缓退散开来。
玄关点着的暖色灯光下,他拔剑,翻转,再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