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亭的脖子被他钳着,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不一会儿脸色便通红了。
他试图将西园的手从脖子上扯开,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拽不动。
“窈蝶的…哥哥,早…早就死了,为…什么她会叫你…哥哥?”
春亭艰难地问道。
西园目光阴冷,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些,他沉着声音道:
“这些与你无关,你只需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否则…”
西园另一只手抓着虫子,缓缓向春亭靠近。
春亭目露惊恐,可依旧死死咬着牙没有吐露半句关于沈临鹤和南荣婳的事。
“哥哥,”窈蝶赶忙拉住西园的胳膊,哀求道,“春亭他人不坏,你莫要这样做!”
西园听到窈蝶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心中一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正在此时,一道低喝声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窈蝶一惊,忙松开了西园的胳膊,喏喏道:
“馆主…”
来人正是阮眉。
此时已过卯时三刻,天边泛了白。
阮眉在后院前的竹林外便听到了院中的争执声,放轻了手脚探身一看,竟看到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西园掐着春亭的脖子,而窈蝶在一旁焦急地拽着西园的胳膊。
他心中怒极,又喝了一声:
“窈蝶!你来说,西园为何在此处!”
西园偏头看了看窈蝶泫然欲泣的模样,慢慢松开了掐着春亭脖子的手。
眼下他只有一个蛊虫,无法同时控制阮眉与春亭,于是干脆将蛊虫收了起来。
警告似地看了一眼春亭,西园缓缓朝阮眉走过去。
阮眉对上西园寒意森森的眉眼,一只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忙又挪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你是如何入的后院?你…都知道什么了?!”
阮眉一边问,手一边摸向腰间的哨子。
只要这哨子吹响,前院的仆从就会赶来,到时候一个西园而已,若是不听话,关进地窖中就是了!
可还不待他抽出哨子,西园便已走到他的身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
“馆主着什么急,我还有个交易要同馆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