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药喝了,你退下吧。以后你就住云渊阁的偏房,没我的允许,不准进主屋,明白了吗。”
“是,妾记下了。”
程雪心低眉顺眼地点头,转身时,手指紧紧扣着托盘,眸中闪着哀怨的光。
明明昨夜,他们那样亲密。现如今梦醒了,她知道,她只是借了那香让他错认了人,他对她,连苏婉颜都不如。
可为什么,他还要将她当做他两人间拉扯的磨刀石。
她好恨!陆郎,你怎能如此狠心!
女子看着盘中一滴不剩的瓷碗,眼底染上几分痴狂。
燕鹂歇了一日,已经没有大碍,绕着萧无玉飞了几圈就自行去玩了。
她用一个空的雕花梨木盒子,给燕鹂布置了一个小窝,小枕头小被子一应俱全,都是绯色,粉粉嫩嫩很是可爱。
“这是养鸟呢?还是养宝宝呢?”
话虽如此,顾承昭顺手放了一朵桃花在枕边,燕鹂的小窝更像是女儿家的小闺房了。
他从背后俯身凑近她。
“今日不开心了是不是?”
“没有。”
顾承昭将人一把打横抱起来,倚到贵妃榻上,将萧无玉圈在怀里。
“说说,谁惹你生气了?”
怀里人不安地动了动,想挣开他的桎梏。
顾承昭捉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鼻尖碰了碰她。
“到底怎么了?这脸色瞧着,是没睡好?”
萧无玉一想到他这副亲昵的样子全是伪装,心口便隐隐作痛。
她深呼吸一口,转过脸,扯了些别的。
“陆铭远的妾室又给我添堵了,我才不开心的。”
“那个程雪心?”
萧无玉“嗯”了一声。
“陆铭远从醉月楼回来就发烧,他们同了房,还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顾承昭嗤笑一声,“发了烧还能同房,看来下次得打的再狠些,爬不起来才行。”
萧无玉盯着他,“是你,在醉月楼把他推进河里的?”
“给他点教训而已,省得他老欺负你找你麻烦。”
萧无玉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一角。
不过都是骗她,做那么全套干什么?以为她会感动吗?
可心里方才有暖流划过,她气自己,轻易就能沦陷在他虚假的温柔里。
萧无玉闭了闭眼,推开他站起身,语气带着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