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珍视,萧无玉亦觉得心头划过暖流。
虽然之前在画舫的不愉快还心有芥蒂,但今日他生辰,又是母亲忌日,他必然难过,她便没有提那日的事。
顾承昭却主动开了口。
“对不起,这几日我心绪烦乱,那天在应酬,我。。。。。。”
萧无玉用指尖堵上他的嘴,“好了,我都知道了。”
他同她解释,她就已经原谅了他。
“卿卿。”
他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鬓发,“你能来,我很开心。”
这是他每一年,最脆弱最无助的一日。
自从知道了母亲从晟国来辰国的这一番遭遇,他更是痛得心如刀绞,在这大雨倾盆中,若浮萍飘零。
不论是在辰国还是晟国,除了师父和姑母,都是敌人,或是下属。
痛失双亲,他苦苦在深渊里挣扎,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只待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二十三年,未敢有一丝懈怠。
可是她来了,用温情用爱意填满了他泥泞残败的黑暗人生。
她就是他,此生的救赎。
萧无玉摩挲着他的脸,用温热的唇吻去他眼角的泪痕。
他不停地唤她的名字:
卿卿
卿卿。。。。。。
她将他埋进自己颈边,轻抚着脊背安抚。
“我在呢。”
他破天荒地在她怀里闷声流泪,整个人凉得发抖。
萧无玉心疼到快要窒息。
“别怕,难受就哭出来,还有我呢。”
男人终于放开声嘶吼着,沙哑的嗓音在周遭回荡。
他和她,坦诚相对,最原始最纯净的相拥,让两人破开心底的防线。
顾承昭拥着她,彻底将最脆弱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释放。
哭得累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萧无玉将他从水里捞出来,仔细擦干每一滴水渍,替他将衣衫一件件穿好。
他像是一具木偶,任她摆布。
萧无玉唤了李嬷嬷来守着他,自己去了厨房,片刻后,她提着食盒,端了一碗长寿面放到他眼前。
“我厨艺不好,勉强会做这个,你不准嫌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