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重型武器加持,覃州军破开合围,撕开一道口子,直往北城门突进。
沈胤川一只手臂受了重伤,眼看着远处一根长枪就要从父亲背后刺过去,他来不及救援,大声呼喊:“爹!”
顾承昭从马上飞掠过去,重剑将长枪劈砍开,拉着沈尧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当心!”
沈尧也挂了彩,喘着粗气同他道谢,顾承昭扶着他,沉声道:
“再撑片刻。”
沈尧点头,翻身上马,与顾承昭重新布阵拼杀。
陈迅遥遥立于马上,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战车离城门不过五十丈,破城之势无人可挡。
天将破晓,地平线处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影子,一束耀眼的晨光刺破黑暗,照射在烈烈旌旗之上。
赤色旗帜乱舞,冲锋号角吹响,战鼓擂擂,大军压境。
“是。。。。。。是武威军!”
“贺将军!贺将军回来了!”
陈迅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气势汹汹万马奔腾而来的武威军,震惊地僵在原地。
怎么可能?!武威军还在边关和漠北人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附近!
“他娘的!中计了!”
顾承昭已率军阻截在北城门外,命人击毁战车,左右翼玄甲军夹击合围,后路又被武威军强势截断,覃州军如瓮中之鳖,顿时乱了阵脚。
陈迅急得满头大汗,慌慌张张指挥着将士寻薄弱处突围。
突然,他顶上的头盔被一箭射飞,瞳孔睁大,吓得赶紧捂住头。
“啧,偏了。”
武威军中,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年轻将领放下弓箭,傲然于马背上撇了嘴角。
旁边一个英气女将嗤笑,“这才十几日不练,手就生了?”
“切!这一箭,老子射他脖子左边那颗肉痣。”
话音未落,利箭破空,陈迅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射穿了咽喉,那箭尖正正穿过脖子上的黑痣,丝毫不差。
“看到没?小爷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说射眼睛,绝不穿眉毛。”
那女将还要再酸他两句,余光就瞥见远处混战的人群中,一人的战马被齐齐砍断,跌落在地上,被刀剑逼得狼狈躲避。
“怎么还是那么废柴。”
她打马飞奔出去,贺乘风愣了一下,在后面大喊,“这就气啦?下次我让着你点。”
贺倾辞没理他,快速奔至那人跟前,长枪一挑,那人被她拧到马背上,趴在她身前。
手中长枪随意挑转穿刺,周围一圈的敌军被尽数刺穿了胸膛。
沈胤川被颠得肺都快炸了,仍是抬眼笑着看她,“阿辞,你慢点儿!”
贺倾辞白他一眼,“废物点心,一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沈胤川嬉皮笑脸上手揽她腰,“是,我就是废物,要阿辞姐姐保护。”
贺倾辞故意扬了马蹄,差点把人甩下去,沈小侯爷惊呼,“别!别!我那只手伤了抓不稳的!”
她这才放缓了速度,带着人突出重围。
贺乘风手持一柄精铁长刀,砍菜切瓜一般剁下敌军的脑袋,遥遥看见城门外顾承昭已经指挥人将战车拿下了半数,眯了眯眼。
武威军这次回援,来了十万之众,由车骑将军贺唯以及贺家两位小将带领,十几日连夜奔袭,终于赶在了破城之前,力挽狂澜。
覃州军统领已死,几个副将负隅顽抗,被贺乘风尽数斩杀,武威军和玄甲军势如破竹,四万人剩下五千,见大势已去,弃兵投降,皆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