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谢清真的很想念那个孩子,想再要一个孩子,来告诉自己,我的孩子重新回到了我身边,她根本不在意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只不过碍于贵妃这个身份,孩子的父亲只能是皇帝罢了。
单子寅又再次纠正道:“不是贵妃,是皇后了。”
迎程程这次没怎么意外:“其实不论是贵妃还是皇后,宫里就只有她一位娘娘。”
她想了想又问:“那我们头一次入宫,见到从偏殿抬出去的那个戴镯子的女人……”
“那女人必定不是无力承宠而死,”单子寅蹙起眉头,“陛下身边总是有眼线,宫里恐怕不止一拨人在陛下身边安插眼线。”
因此赵堃身边伺候的宫人和婢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清换一次,唯一留的时间长些的,便只有刘胜。
刘胜还算是父凭子贵,若不是谢清身边的刘茂人了他做干爹,他也没机会留在赵堃身边这么多年。
“难道陛下就没想过,若这个刘胜是皇后送到他身边去的人呢?”
“你以为陛下为何不在娘娘入宫之时,便直接封她为皇后,而只是贵妃?”
单子寅似笑非笑地看着迎程程道:“陛下被文臣拥护才得以继位,因此既要用他们,又要防他们,否则当初能拥护陛下,以后也能拥护他人。”
“你的意思是,陛下喜欢娘娘,但又防备着娘娘?”
“他之所以能把刘胜留在身边,也是在等,看他是否会出手。”
帝王心真是深不可测,他为了考验谢清的忠心,能把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去赌一个可能性。
“若真是如此,他身边必定还有能抗衡刘胜的存在,但你方才又说,他身边除了刘胜之外,其余伺候之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变动。”
“那是因为即便是用来抗衡刘胜的存在,也并不能让他完全放心,”单子寅摇了摇头,“帝王做到这个份上,因自己无德无能,留不住一个忠心耿耿之人,也是没意思。”
真坐上那个位置,若没点真本事,没一些人格魅力,也是会如坐针毡,片刻不得安稳的。
第二封来信,谢清已经正式被封后,而且因为她身怀有孕,所有环节都是一切从简的。
玉枢在信里还告诉单子寅,迎璜和迎榈两兄弟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已经顺利搞定了迎柏,筹集好了货物,准备出发了,顺便还问了一下云南附近的山匪剿灭情况如何。
收到信的当天晚上,九王爷就拔营回来了。
迎程程亲自给他倒了一碗酒,九王爷喝完眼睛都惬意得眯起来:“他们山匪窝里的酒都是纯酿,还是咱们边关这烧刀酒更带劲!”
“骂的真脏,”单子寅斜眼看他,“九王爷不过就是想说我单家军藏酒还不如山匪窝里的好,何必如此婉转。”
“如此婉转自然是因为想要你听懂,又不想让单夫人难堪。”九王爷跷着二郎腿,一副慵懒模样,“但你自己都舍不得喝让给我,本王承了这情。”
迎程程稀奇道:“我就算听出来九王爷是在嫌弃单家军中藏酒劣质,为何要难堪?大楚最好的军队,军需竟如此寒酸,究竟谁该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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