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莹白的长腿就那么明晃晃地裸露着。
腿侧青痕点点……却不知是这处皮肤过于娇嫩,还是他用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过了有半月了,仍旧未消退干净,借着纱帐透过的微弱灯光,显得尤其可怖。
竟连后身那处也未好利索,坐得久了便会有些隐隐作痛。
沈弱流从一个瓷瓶中倒出清亮的液体在掌心,岔开腿涂在那些淤青上,药是太医署特制的,有股浅淡的花香气,弥漫开来。
灯火时时晃动,帐间昏暗。
涂完,他岔腿跪坐在被褥间,身上寝衣宽松,堪堪遮住大腿根,又从旁侧取出一个瓷罐,挑出浅粉色的膏体,在掌心搓热,直到膏体变得透亮,指腹沾了些,咬牙顺着衣摆朝后探去。
不知是不是怀有身孕的缘故,沈弱流的身子愈发敏感,只能紧咬着下唇才能不发出一丝可耻的声音。
这时灯火猛地一跳,帐内暗了下来。
不对!
沈弱流突然发觉不对。
寂静中帐外一侧好似有人的呼吸声,像是压抑了许久,此刻破功,微弱却急促……顿时,他头皮发麻,朝地上一看,顺着灯光照来的方向,果然有一道人影一边藏在黑暗中,一边影影绰绰落在床前,微不可察。
沈弱流面色一白,猛地掀过被褥,堆在腰间紧紧攥着。
灯火复明,那道人影愈发清晰,他垂眼咽了口唾沫,嗓音嘶哑,“滚出来!”
*
霍洄霄到福宁殿外时宫门已经落锁。
若非胜春告知,只怕他现下都还不知道沈弱流感染风寒一事,得了消息,也顾不得宿醉头痛了,径直往福宁殿来,终于赶在落锁前到了殿外。
他看着殿内灯火逐渐熄灭,福元退出殿外,才从窗户摸进殿里。月影纱帐内呼吸平稳,他来得有些晚,沈弱流已经歇下了。
霍洄霄没有去打搅他,站在帐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欲走。
却在这时,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沈弱流坐起了身。
霍洄霄不敢动了,怕被他发现,屏息站在床侧,之后,他就看见沈弱流从床侧暗格中摸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又十分利索地将亵裤褪到脚腕上挂着。
脚后跟踩在床褥上,微微屈腿,那两条雪白柔韧的长腿就那么大剌剌地裸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