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笑笑,叹了口气说:“是啊,也幸好隔得近,我可以经常过去照顾一下她们母女,不然我堂姐太难了。”
“哦?她住这么好的地方,生活还有难处吗?”韩雨柔假装惊讶地问。
舒雅气呼呼地哼一声,说:“也就这套房子了!我堂姐那男人当年哄着我堂姐,还算对她好,给她买了这套房子,给她的钱也多,后来他为了他的仕途,生怕和我堂姐的绯闻败露,就慢慢冷落我堂姐了,现在不仅难得来见她们母女一面,连生活费都不怎么给了,我堂姐跟了他这么多年,和社会脱节,也不知道能去找什么工作,再说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出去工作,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了。”
“哦,那你堂姐是很可怜,唉,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韩雨柔装模作样地叹息,想从舒雅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是啊,所以我现在是趁着这个男人宠我,多跟他要些钱,买一些地产什么的,将来也不至于这么凄凉。”舒雅很世故地说。
“还是你聪明。”韩雨柔赞她。
“我最少不会傻到给老头子去生小孩!以后我没有拖油瓶,怎么着也还能找个对象嫁了吧。”舒雅嘟着嘴说。
韩雨柔想了想,对舒雅说:“你堂姐这样太傻了,她应该找那男人一个说法,不能给她什么,但必须给孩子名分,现在婚姻法可是有规定,非婚生的孩子也有继承权,那男人若是想抵赖,你堂姐就去告他呀,还可以告他重婚罪什么的吧!”
舒雅赶紧点头:“你说得对!那男人太无情无义,我堂姐为什么要给他留情面!走!我们过去,好好和我堂姐说说去,不然她活得太窝囊了!”
“就是!那男人无情,她可以无义!不对她负责就告他,还闹到他家里去,闹得他鸡犬不宁!”韩雨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暗自说:“闹吧闹吧,闹得季家鸡犬不宁,我就好笑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这几天我堂姐的孩子小玲子感冒发烧,那死男人也没过来看一眼,上次小玲子过生日,他也没来,气死我了!”舒雅一边说,一边便去换衣服去了,准备带韩雨柔一起去她堂姐家里。
韩雨柔乐坏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不仅可以堂而皇之出入季向东的情人家里,还可以唆使他的情人和他吵闹,让他不得不来情人这里协调解决,到时,她不就可以稳稳地拿到证据了吗?
“雨柔,我们走。”舒雅换好了衣服,在客厅催促她。
“来了!”韩雨柔赶忙出去。
两人很快到了舒雅堂姐家楼下,舒雅按了门铃,等着堂姐开门。
“舒雅,你过来了,你身边是——”
舒雅的堂姐在楼上拿着话筒问,听得出她的声音,因为看到韩雨柔有些惊异。
“是我的朋友韩雨柔,舒琳姐,没关系,她是我的姐们。”舒雅介绍。
“哦,韩小姐来过我家,呵呵。”舒琳笑了笑,打开了门。
韩雨柔跟在舒雅身后上楼,舒雅打开房门让她们进去。
“你好。”韩雨柔很礼貌地和舒琳打招呼。
“你好。”舒琳微笑颔首。
“舒雅,我上次来过舒琳姐家里,因为我侄儿摔倒,是舒琳姐给他清洗伤口擦药的,舒琳姐是个温柔和善的好人。”韩雨柔笑着和舒雅说。
“是吧,那还真有缘,你眼光真好,我舒琳姐确实是温柔和善,就是太软弱了点,不然也不会被那臭男人欺负!”舒雅说着说着,又有些气愤了。
“舒雅!小声点,小心小玲子听到。”舒琳赶忙拉拉舒雅的手。
“小玲子呢?感冒好了吗?”舒雅问。
“还没退烧,刚吃了药,睡着了。”舒琳回答。她请韩雨柔和舒雅坐下,张罗着去泡茶了。
“舒琳姐,你别忙乎了,过来坐坐吧,我们三个女人说说话。”舒雅喊她。
“哎,就来。”舒琳回答,轻手轻脚去房间看看女儿,确定睡着后才出来,顺手还把房门关上了。
“舒琳姐,那男人一直没来吗?”舒雅问。
“没有,我打他手机,他都是关机,不在他规定的时间,我又不敢打。”舒琳低着头,难过地说。
韩雨柔假装听她们姐妹说话,似乎无意地伸手把玩茶几上一盆绿萝盆栽,在她们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将一枚小东西黏在了花盆壁上,然后拨弄一下叶子,遮住了它。
“孩子生日也不来,孩子生病也不管,过年也不闻不问,他这是要彻底抛弃你吗?”舒雅气愤地问。
舒琳低着头,只是垂泪。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啊?你倒是别那么软弱好不好?你带着孩子找上门去呀!让他给你个说法,不然法庭上见,看他怎么说!”舒雅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嚷嚷。
“舒琳姐,舒雅说得对,你不能这样白白遭受他欺负,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孩子的生活费怎么办?孩子将来的教育费怎么办?你都不给她考虑吗?”韩雨柔适时地煽风点火。
舒雅也点头:“就是!你不给自己着想,你也要给小玲子想想!”
舒琳流着泪说:“我根本没法见到他,我们母女深居简出,他不许我们到处乱跑,我不敢出去,再说就算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能找到他。”
舒雅扶额,“被你气死了!他说让你怎样你就怎样吗?那男人真是自私到了极点!他不让你们母女出去,就是怕不小心让你们母女败露了他的丑事!”
“不是,他说是保护我们,不让我们受到伤害。”舒琳很没底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