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抿了抿唇。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满脑子都在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吧?
谢择弈问:“你要跟我和离?”
桑觅没回话。
她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要是真能跟他和离,她肯定很高兴。
以后呀,她出去杀人,也不必提心吊胆的了。
谢择弈见她默然,略显不悦地将手中的那本书丢了出去,唤人进来:“来人,替我把这本书烧了。”
话音落,李嬷嬷同碧珠相继步入书房。
桑觅见她们进来,有些难为情地扯了扯谢择弈的衣裳:“我、没有要与你和离。”
得到这种回答,谢择弈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他抬手示意,上前捡书的嬷嬷,总算放过了那本的《任祜胤科》,老妇人扫了扫书,躬身将书放回案上,上前来时,看到谢择弈下颌的血痕,顺手递上了一块崭新的绢帕。
桑觅心虚着,暗暗瘪嘴。
她小时候撕书,桑大人都要训上好久的话。
他谢五郎倒好,直接命人点火烧书。
桑大人知道,一定会拿板子抽他。
桑觅挪开脸,闷闷说道:“是、阿姐的事情,我今天,也去国子监了,阿姐也在,我姐夫,柳元良,他是国子监祭酒。”
当然,桑觅并不知道祭酒是干嘛的。
兴许是跟喝酒有关系的官职。
反正大家叫他祭酒大人。
谢择弈拿着绢帕,轻轻扣住了桑觅的手腕,动作柔和地给她擦了擦指甲上残留的点点痕迹:“我知道,我今日离开的时候,看见丁三了。”
“噢。”
“你姐姐与姐夫之间有所不睦?”
“算是吧。”
桑觅低头看他的手,有所迟疑。
她想起阿姐叮嘱过的,不要跟谢择弈说娘家的事,可自己在谢择弈面前,似乎有点不受控制。
谢择弈放下绢帕,却还是把玩着她的手指。
好像,她无意中弄伤他,自己的指甲才要受罪似的。
“她想同夫家和离?”
桑觅低声道:“阿姐不让我告诉别人,所以,你不能把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