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爸爸说的不对!我姥姥教我的是,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牛儿在一边听了爸爸的话,认真地纠正着,转头问妈妈:“妈妈,我说的对吗?”
“姐,姐夫这样说话,你也不揍他?你这样惯着他,他会上天的!”闫晓丽脸上起了红晕,有些生气地说。
这个男人,在自己媳妇面前,还敢和其他女人逗趣,也不知道他是猪油蒙脑,还是自信爆棚。
李春芽瞪了林中阳一眼,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确实玩笑开的过分了一点。
“你别听他瞎胡说八道!看我一会再收拾他!”春芽脸一嗔,对晓丽说道。
晓丽狠狠地瞪了林中阳一眼,“希望我明天见到你的时候,你脸上别有猫抓的血痕!”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姐,咱不和他计较!”
“至于么?不就说错一句话么,看你们群起而攻之,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说话了?我现在就改过来不就行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花喜鹊,尾巴长,认了姐姐,忘了兄长……”
“不听你们拉呱了,我到外面溜达溜达。”林中阳心情大好地走了出去。
林中阳从外面溜达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了。
黄国胜的小屋离林中阳家不远,拐过两个胡同就到了。
没有院墙,也不需要敲大门。屋门半掩着,里面发出微弱的光。
“虎林在家吗?”林中阳每次去黄国胜家,都是喊虎林开门。
听到林中阳的叫门声,黄虎林吱呀一声开了门,“林叔叔好!”黄虎林抬头看了一眼闫晓丽,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中阳来了!”黄国胜从床上下来,和林中阳打着招呼,看到身后的闫晓丽,疑惑的眼神看向林中阳,“这位是?”
黄国胜不认识闫晓丽,上次闫晓丽来主持大队书记选举工作时候,黄国胜是没有选举权的,他不在现场。
“这位是闫晓丽,我的朋友。也是公社的副书记。”
闫晓丽想把带来的点心和茶叶放下,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这间小屋实在是太逼仄了。
林中阳随手接过闫晓丽手里的东西,递给虎林,“虎林,找个地方放下。”
虎林接过东西来,挂在了墙上的一个大钉子上,又找来一个小凳子,用袖子擦了擦,不好意思地笑着对闫晓丽说:“姐姐请坐。”
闫晓丽从来没有想到,黄国胜这些年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一间屋,透风漏雨,没有任何多余家具,两张小床还是林中阳给做的。
闫晓丽心里有点难过,她的难过,和她的职业无关,这是一种基于本心的善良。
一个落魄的副省长,生活的如此艰难。虽然她明白自己也没办法给予他什么帮助,但此刻,闫晓丽还是觉得十分羞愧。
“黄叔叔,你们受苦了。”说着,闫晓丽的眼睛里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