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继续这般缠斗下去,毫无意义。但你们几个嘛……”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轻蔑,“我若想取你们性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即便这小子想阻拦,也绝无可能。
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打打杀杀之地。倘若你们的功夫比我高强,将我斩杀于此,那我自然无话可说。
可眼下,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便没资格在我面前这般聒噪、说三道四。
我肯说这些话,不过是看在这小子还有些潜力的份上,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说罢,他双手抱胸,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不可侵犯。
白正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因刘川风所言句句属实,一时语塞,找不到话语反驳。
此时,张玉林匆匆走到姜太玄身旁,轻声说道:“姜道长,眼下这人愿意主动束手就擒,实在是再好不过,也省得我们再经历一场生死恶战。”
姜太玄听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和声说道:“既如此,那便多谢前辈成全。
只是还有另外两名要犯,我们仍需前去追捕。”
刘川风听闻,随意地摆了摆手,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与他们并不相熟,你要抓便去抓,无需顾虑我。
我虽会跟着你们,但也不会出手相助。
倘若你们不敌那两人,被其斩杀,那我之前的承诺自然作废。
这天地如此广阔,我自当随性而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姜太玄再次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与前辈定下这君子之约。
若是我功夫浅薄,不幸被那另外两人所杀,前辈只管自行离去,我绝无二话。”
言罢,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之气,显然已做好了应对后续挑战的准备。
随后,刘川风俯身拔起地上的竹杖,大步朝姜太玄走来,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姜太玄轻点下头,转身在地上仔细找寻起之前掉落的发簪。
那发簪是林雪儿送给他的,意义非凡,哪怕头发凌乱未加整理,他也先将玉簪珍重地放入怀中,这才与众人一同再次踏上行程。
一天之后,众人辗转来到绵阳附近的一处山脚下。
抬眼望去,山林郁郁葱葱、高耸入云,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过,潺潺流淌的溪水声在静谧的山林间格外悦耳。
此刻,在溪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正端坐着一人,他手持鱼竿,神情悠然,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时,刘川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说道:“就是他了。
接下来,可就要看你们有多大能耐了。”
说罢,他便径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去,眼神中透着一丝看戏的玩味,显然是准备瞧一瞧接下来这场好戏究竟会如何上演。
只见那垂钓之人微微抬眸,瞧见姜太玄几人后,目光随意地瞥了一眼,旋即淡淡开口道:“老刘,这几个就是炎黄会派来的高手?
我瞅着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娃娃呀,你怎么跟他们凑在一块儿了?”
刘川风哈哈一笑,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道:“小曹啊,你可千万别小瞧了这几个娃娃。
虽说其他几个确实不咋地,可这位小道长却是个厉害角色。
我跟他着实恶战了一场,结果竟是不分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继续打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干脆就束手待擒了呗,我可没跟你瞎扯。”
这时,被称作小曹的垂钓男子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姜太玄几人,似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姜太玄也同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人,只见其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容貌生得颇为俊朗,身姿修长挺拔,一袭白衣加身,脚蹬布鞋,腰间束着一根红色腰带,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不过,姜太玄心里清楚得很,这人绝不可能如表面这般简单无害,当下便笑着拱手行礼,客气地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那有着‘铁掌开山’之称的曹小刚曹前辈?”
垂钓男子微微点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朗声道:“我就是曹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