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蛙鸣逐渐低下,最后湮没,草丛归于平静。
来人的脚步声完全从头顶离去,丁梓还没从刚才那一场“蛇蛙大战”中回转神。
她呆呆看着戴仼,刚才那场精彩的争夺战,竟是眼前这个男人用口技弄出来的,模仿得唯妙唯肖,真假难辨。
看着起身要走的男人,她问:“诶,你还会模仿什么动物的声音?”
没人理她。
“阿啾!”
突如其来的喷嚏,在安静的夜里响彻方圆几十里。
“真的有人。”
“谁在那里?”
“快,快过去”
“……”
刚离去的纷杂脚步再次迅速奔过来。
丁梓为自己这个不设防的喷嚏懵呆,被草刮弄得还有些痒意的鼻子,没等她第二个喷嚏再次喷薄爆发,手腕被一股力拽着,拉得奔跑起来。
下了斜坡,跳过水沟,东转西窜,分不清方向。
这里夜晚与白昼的温差有些大,快速跑起来,初初这风还是冷冽,而后肌体的运动,心里的紧张,有汗冲脉而出,湿了后背,有些粘糯。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强烈的光不时暴露他们的踪迹。为了不成为累赘,丁梓咬牙拼力跟着男人的脚步。
只是,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地,她慢了下来。
“看到前面那小土坡没?”戴仼看出她力不支,问她。
借着后面又一轮射来的光,丁梓隐约可见他所指的位置,她嗯了声。
“到了那,借着视线的盲点,你马上趴下,别动!”
丁梓感觉不对,“你呢?”
戴仼:“旁的别管,被人抓去了没人会救你。”
丁梓撇了下嘴,不再说话。
按照戴仼的安排,丁梓趴在土堆后一动不动,几分钟后,那群人从土堆不远处继续追赶。
等他们走远,丁梓站起身,看了看他们的方向,折身向左拐进了树林。
陌生的野外山林,又是黑夜里,不迷路是不可能的。
停在平房前的车辆已经开出,丁梓透过林缝,跟着外头的车光与他们平行前进。
她找到了放摩托车的树后。探头往平房的方向看了看,车子停在一段视野宽阔的路中间,平坦的荒野,被照得通亮。
那追着戴仼的其中一人向车位跑来,似乎是报告那边没人。
“啊……”
一声痛呼从车后方传出。
立即响起一片喊声,“在那边!”
“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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