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以及肯定!”
在她没有任何反应动作下,闻得一声嘭响,一阵轻嘀,伴着他晃动的车匙声,还有他悠悠然的声音:
“那么,随你。”
丁梓瞪着被他迅速锁上的车门和车窗,怒极而笑。
“这是耗上我了?”
“没有耗这一说,”戴仼语气平缓,“你应该‘既来之,则安之’。”
“啧啧,”丁梓冲他砸嘴,“瞧不岀啊,还会掉书袋里。”
戴仼没理会她的嘲讽,转身要走。
“喂,”丁梓在后面笑了,“不是我畏惧高山密林,实在是……”
在他往她看来时,很无辜地摊了摊手。
“我这身行头不对。”
她无法想像,身穿短袖衫,脚趿双悠闲凉拖鞋的人能在山中穿行!
戴仼盯着她小人得志般的笑容,忽然也扬起唇对她笑。
笑得她有些发毛,有丝不好的预感。
他两步迈近,低头俯视她,“是我疏忽了。”
丁梓没来得及高兴,看到他返回车上拿岀来的东西时,原先的笑僵在脸上,眼睛牢牢盯在他的手上,直磨牙,恨恨的。
那是一双软底轻便的小白鞋!
在她眼要冒火时加了句,“新的。”
她当然看岀那是新的。
“呵,”她冷笑,“准备倒充足!”
他给她一句,“有备无患,这不就用上了。”
丁梓很不爽,无视他伸到面前的小白鞋,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僵持了会。
戴仼突然蹲下'身,伸手抓起她一只脚,她一个不防,身子不稳,整个人后仰靠在车上,下意识踢脚。
“你……”
脚腕被一只大手紧扣,动弹不得,下一秒,她脚上的拖鞋被男人手上的小白鞋代替了。
丁梓安静下来,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蹲在面前替她换鞋的男人。
男人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简单粗暴,脚被他弄得有些痛。
她的心却涌起一种并不熟悉的奇异感,有如那潺流的溪水,闪动跳跃。
她猛然敛下眸,掩了神色。
戴仼看着正合适的小白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车里捞了件衣服丢给她。
这是件洗得发白,还有几处破损的长袖牛仔衫。
戴仼手持一根柴火棍在前面开路,丁梓跟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没入山林。
阳光寻缝隙而漏入,时有斑驳点影,碎光点点。林荫清凉,只听林中鸟鸣叽喳,水流轻涧。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一路无话,不知走了多久,渐渐地,丁梓的步伐慢了下来。
戴仼觉察她的异常,停下脚,转头,“这么快就不行?”
丁梓直喘气,瞪他,“这么快?走了有两个小时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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