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侍卫武师见王爷性命系于他手,不敢动弹。
荥阳郡王拼命挣扎,脸色恨意直冲云霄,嘶声力竭道:
“身为天子亲军对郡王动私刑,你就不怕千刀万剐,九族尽诛!”
贾环表情无波无澜:
“大乾太祖皇帝定鼎江山,自打成立锦衣卫以来,死在诏狱的皇子王公,宰相六部天官数都数不过来,你若没有罪孽,锦衣卫千户见你都得毕恭毕敬,你若有罪,一介力士都能把刀狠狠捅进你心脏。”
“宗室玉佩,私密之物,知道的不多,可我不久前恰好见过一枚,出自郡主府。”
他取出紫色玉佩。
荥阳郡王目光变得惊恐。
锦衣卫到处搜查,对王府亲信严刑逼供,半个时辰之后。
“老大,那女子招供了,郡王在城郊有一座庄园,安置大量白莲教女子,且存放金银珠宝,最重要的是,府库藏有十车精制甲胄,还没运往江南。”
“这是近半年和白莲教的来往密信。”
双鞭拿着几张信笺,神情格外兴奋。
事先提心吊胆,但结果太满意了!
寝殿的荥阳郡王面如死灰,直挺挺倒在地上,眼中的滔天恨意早就化作绝望。
“甲胄?”贾环猛地起身。
不止是勾结白莲教,私藏铠甲头盔视为谋反,更别说身份敏感的郡王!
他兴致勃勃,大声道:
“掘地三尺,找出更多罪状,带上那女子,立刻前往城郊庄园!”
……
凌晨三更,荥阳郡锦衣卫卫所。
一个山羊胡子的幕僚上气不接下气,焦急万分道:
“谢百户,一伙人闯进郡王府,把王爷给抓了。”
高大健硕的百户官睡眼惺忪,听到这话勃然大怒:
“狗胆包天!哪方势力?”
事态严重,幕僚一口气说完:
“自称北镇抚司贾环,飞鱼服三条金丝线,没有驾帖批签,没有朝廷公文,借捉贼的名义闯进郡王府,二话不说掐住郡王脖子,我趁机逃出来,谢百户赶紧召集卫所营救郡王,我再去府衙面见府尊大人。”
谢百户怒意消散,论级别,自已远低于贾百户,何况人家是京官。
“确定没有批签公文?”他紧皱眉头。
“没有!”幕僚笃定,“能光明正大,岂会借捉贼名义?”
“王爷犯何事了?”谢百户低声问。
幕僚摇头,王爷向来深居简出,偶尔神神秘秘,他也不清楚具体做了什么。
但纵然有过错,王爷可是皇家姓氏,尊贵的郡王!哪里轮得着锦衣卫百户悖逆作乱?
谢百户思索片刻,不敢轻易干涉,万一对方带着特殊任务呢?
最重要的是,没接到上层公文,他也不能插手郡王府,一切都要按照规矩。
谢百户肃声道:
“某现在飞鸽传书,急报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