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相毓留在医院陪着她,父母则回酒店休息。
输完液,没什么特别的事,她准备打点热水过来,从头到脚为默默擦洗一遍,至于头发还得等几天给她洗。
席默林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躺了那么久,还好不是夏天,不然身上早就臭了。
但在重症科的时候,一般也会为她翻身,以防止压疮。
舒相毓为她漱完口,然后锁好门,用盆装着热水,来到病床旁,将帘子也拉上。
“等会儿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好。”
打湿的热毛巾从脸部开始擦至脖颈、耳后,让席默林觉得很是舒服。
舒相毓接着掀开被角,露出她的病号服,轻轻解开纽扣将衣襟打开,身上居然全裹着纱布,几乎没有多少皮肤露在外面。
难怪她会在重症室昏迷那么久,这是伤的有多重。
席默林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身上竟缠着这么多纱布,任务最后,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
“你怎么会…”
舒相毓脸色变得煞白,眉头紧蹙,眼里闪着泪光,一时心痛如绞。
“毓宝,没事的,身上可能是不太好固定纱布,才缠的那么多…”
话音未落,那投来的目光就已变得幽怨深重。
“我之前给你求的护身符你是不是没带上…这就是你说的比武,比武能比成这个样子。”
席默林知道她心疼自己,又没办法向她透露任务的事情,只能慢慢把衣服扣好,把被子重新盖上。
舒相毓简直要被她气死,跟着掀开腿部的被子,结果如出一辙,腿上竟也缠着纱布,大大小小四五处。
“对不起…”
主动承认错误,总比她怨怪自己要好。
席默林注意着她的情绪,谁知舒相毓沉默不语换了条毛巾,为她擦着露出的部分。
“毓宝…”
“我不管你这次是怎么伤的,要是以后再来一次,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她很快擦完,然后端着盆去了卫生间,过了会儿,又换了个盆,里面同样放着毛巾。
给她擦完双脚,这才为她穿好裤子,盖上被褥。
“毓宝,谢谢。”
席默林这会儿感觉舒爽通透不少。
她身上还留有一根引流管,至于尿管暂时要等她能下地活动才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