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又再次谦虚了几句,说自己还需要多多学习,向元县令这样的前辈多多请教。
寒暄几句后,元来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道:“对了,苏县尉,近来金吾卫抓了不少私贩茶叶的贩子,送了不少人到长安县。你看这该如何处置啊?”
苏无名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来却问这点小事。
“放了吧……”苏无名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元来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苏无名会这么说。
他捻着胡须,试探道:“放了?这……这些人可是金吾卫抓的……”
“此事金吾卫当属越权,再说金吾狱可不小,与此案相关的要犯不应该送到长安县来啊……”
苏无名送走了元来,回头便瞧见初婳趴在县廨的石阶上睡着了。
夜已深,秋风瑟瑟,她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苏无名轻叹一声,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
初婳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嘴里还喃喃着什么。苏无名俯身细听,只听到“系统”、“任务”、“攻略”几个模糊的字眼。
他心中疑惑更甚,她的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苏无名凝视着初婳的睡颜,月光洒在她脸上,更显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心。指尖还未触碰到她的肌肤,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苏无名,你在干什么?”他暗自责备自己。
“人家姑娘只是把你当作好友,你却起了这等心思,成何体统!”
苏无名叹了口气,在石阶旁坐下,默默守护着初婳。
他忽然想起初次见到她时,她身上那股奇异的香味,至今仍萦绕在他的鼻尖。
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气,清新淡雅,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体香”?苏无名不禁脸颊一红,暗骂自己胡乱猜想。
不知过了多久,初婳终于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身旁的苏无名,先是一愣,随即俏皮一笑:“苏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苏无名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夜深了,怕你着凉。”
“多谢苏先生关心。”初婳站起身,将苏无名的外袍还给他:“我没事,身子骨硬朗着呢!”
苏无名接过外袍,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孔,是初婳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心头一荡,却又故作镇定地将外袍披回身上。
初婳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抱怨道:“哎,最近真是累死了,这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啊?”
苏无名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柔声道:“辛苦你了,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真的吗?”初婳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有些沮丧地踢了踢脚下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