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不承认自己酸了一下,并在心里暗暗庆幸他们出发前怕太显眼把少师留在了家里,不然现在他就能看见两把剑争宠了,想到这,他看李莲花的目光又带上了几分羡慕嫉妒恨,你小子,就不该叫什么剑神,应该叫剑皇,天下宝剑都会为了争你的宠互相扯头花。
李莲花感觉敏锐,回望过去,正对上师弟不善的目光。
李莲花:?
“久仰李门主大名,没想到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施旷跟在阮青竹身后走了进来,看见李莲花,捋了捋胡子笑道。
李莲花也不意外施旷看穿自己的身份,勉强坐起来拱了拱手道:“旷长老见谅,在下不是故意欺瞒神兵谷,只是往事已矣,在下现在,只想做李莲花。”
听见他说往事已矣,阮青竹撇了撇嘴,还是走到床边将剑放到他腿上,“喏,你试试看这剑认不认你。”他用下巴点了点那把剑,绝口不提自己被扎了一手的事,空出手来给李莲花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坐着更舒服些。
虽然上次和牧辰过招时他已经近距离看过,可当这把剑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膝头,李莲花的心还是忍不住漏了一拍,下意识就握了上去。
“铮——”
宝剑轻吟一声,明明还是那把剑,可却好像更美了几分。阮青竹看着眼疼,在心里酸酸地想,美则美矣,却是个瞎子,看上了李莲花这个花心大萝卜,他家里有个少师,腰间还束着吻颈,你就算加入这个家,也只能排小三了!
“此剑可有名字?”李莲花眼睛亮了起来,带着些激动问施旷。
“此剑无名,当年……剑一铸成,他就走了。它与你有缘,你替它取个名字吧。它曾斩下杀生无数的西域魔宗宗主的头颅,希望你不要辜负它。”
他本以为听见这话,李莲花会很激动,谁知他却低下了头,一遍一遍地以目光描摹剑身,最后抬头,双手将剑奉回:“旷长老……我如今只是一介游医,已经当不得这把剑了……还请你收回去,找到真正配得上它的人吧。”
施旷差点把自己的胡子扯掉,瞪大了眼睛,许久才开口:“你这后生……李莲花还是李相夷,难道是换了身骨头么?这剑,你要就留着,不要了,它也跟不了别人,就是跟长了刺的朽木,你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说完,转身离去……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蹲着,万一李莲花真的把剑扔了,他还得捡回来呢。
屋里两人面面相觑,李莲花手中的剑再次清吟,只是这次低沉许多,仿佛是意识到李莲花不想要自己,剑身上的红痕逐渐凝聚,乍一看仿若泪痕。
阮青竹:起猛了,看见一把剑用绝美落泪争宠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看见的是真的后,开始为少师和吻颈深深地担忧起来。唉,你们虽然资历深,但好像没这个花活多啊!
想归想,但他的嘴巴还是很诚实的劝李莲花把剑留下,笑死,他也没有很想以后可以沾李莲花的光可以用一用这把剑。看出他眼底的渴望,也知道了这把剑不接受别人的碰触后,李莲花不由好笑。他骨子里终究是一个剑客,这样一把宝剑,他能推拒得了第一次,绝对无法推拒第二次。
“那,你要叫它什么?”
“月下敲问美人骨,一剑万里弃头颅。此剑,唤做美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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