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知道,司韶现在还好吗?
那天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终究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却没有等到司韶的回应。
西里斯突然觉得,自己这份爱意好像也挺趁人之危的。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药水还没有见底,就要换药了吗?
西里斯朦胧地想。
但是来人并没有试图去碰那一大堆瓶瓶罐罐。
对方只是又悄无声息地把门关上了。
落锁的细小动静让西里斯顿时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把手挪到扎针的手背上,合上眼,屏住呼吸,听对方的动静。
只要对方靠近,他就跳起来用针扎穿对方的手!
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别装睡了。”
……司韶?
西里斯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夜灯,他看见司韶就站在自己床边。
脸色苍白的少年一身医护人员的白大褂,戴着一顶白色的医护帽。
“你怎么……进来的……”
司韶耸耸肩:“这世上好像还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西里斯苦笑。
他很想说“比如铂川兵工厂”来反驳司韶。
想想好像也站不住脚。
“你好吗?”
简单的三个字。
把司韶问得一时滞住。
“我看现在不太好的人是你。”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
“西里斯,如果我说我是来杀你的,你信吗?”
床沿微微陷下去,司韶坐在了西里斯的床边。
“信。”
司韶嗤笑一声:“我记得一个月前还有人对我说,‘你说什么朕都不会相信’。”
“那是……骗人的。”